“From: 一个默默关注你的普通同学 太阳笑脸”
柳生比吕士最近魂不守舍, 奈奈子离开网球部去约会之后更是低落。他爱干净,来网球部加训都会带两套换洗衣物, 在练习期间换一次,等练完了冲个澡再换一套, 所以柳生经常出没在网球部的更衣室。
今天,柳生比吕士打开自己的更衣柜,发现自己的柜子里, 自己的怀表旁边, 躺着一封信。
最开始他以为是幸村写的——因为入部两个月之后, 幸村精市给每一位部员都写了一封情书。虽然收到情书的当时觉得出格又啼笑皆非,但今天柳生在鞋柜里见到情书时, 并不多么惊讶。
然后他想到幸村还在医院里, 刚才中午刚和他通了电话。
——所以,是一位女同学托网球部的人给他写的情书吗?
“puri, 是啊, 一个挺漂亮的小姑娘送来的。”仁王那手指甩着自己的小辫子, “我给你放到鞋柜了。”
“……”柳生比吕士又读了一遍手中的信, 字迹虽然不像印象中的女生一样娟秀, 但别有一番美感, 信纸也是粉嫩嫩的, 但是——“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她说她叫什么了吗?”柳生比吕士问。
“没有,就是拜托我送信,就跑了。”仁王雅治觑着柳生比吕士的脸色,“信上没说叫什么吗?”
“没有。”柳生比吕士把信里里外外看了一遍,都没找到名字,“她能联系你的话,你应该知道她是谁啊。”
“puri,我最近在各个整蛊店铺老板那里留了联系电话,很多给我发信息的人我都不认识,她我更不认识了。”仁王随意地说,拿胶带一圈一圈缠绕球拍的手柄,“但她这么大费周章联系我,应该不是整蛊吧。”
“没错,”柳生比吕士突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扫奈奈子离开时的萎靡不振,“这就让人很好奇她的目的是什么。”
“……”仁王雅治缠胶带的动作顿住了,“目的应该写在信的内容里吧?”
“不是的,仁王君。”柳生比吕士此时仿佛福尔摩斯附体,他将信纸对着更衣室里的灯光照着看,一脸破案的严肃,“不能只看表面。一个女生在全国大赛前一周前大费周章送来一封信,不留名字也不提要求,这背后必然有不为人知、也未宣之于口的原因。”
——“而我,将会找到这个原因。”
柳生比吕士甩了甩信纸,把它仔细折好,放到兜里。他换好了衣服,关上更衣柜的门,踌躇满志地离开了更衣室。
更衣室里只剩仁王雅治一个人,他低着头缠了一会儿胶带,拎着网球拍走到门口,迎面撞到急急回到更衣室的柳生比吕士。
“你干嘛?!”仁王雅治吓了一大跳,然后缓和了语气问:“什么事这么急?”
柳生比吕士说:“我怀疑这封信不是女生写的告白信。”
“为什么?!”仁王雅治好像被吓得炸毛了一样,他后颈的小辫子也跳起来,“我、我亲眼看到女生给我的啊!”
“别害怕,女生是人类没错。”柳生比吕士以己度人,安慰对方。他把手放在仁王的肩膀上,低声说:“我是说,这封信不是告白信,而是别校对我们的宣战、不!是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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