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冷厉的青年对赵决明挑挑眉,道:“赵决明?赵桓放你出来了?”
听到自己的两个名字从朋友口中说出,实在是种奇妙的体验。
赵决明心情微妙。
在赵决明定下出宫的日子后,白玉堂便从包大人那里听说了此事。他与展昭不同,并非朝廷命官,但这些年来为朝廷帮的忙只多不少,算是编外人员。
父子俩自然不会让他白干,在一定程度上对陷空岛生意给予了优待,白玉堂本人也能知道些不往外传的消息。
“赵桓还好么?”
白玉堂问赵决明。
“还好。身体康健。”
赵决明努力往好处说。
白玉堂还想说些什么,眸光微动,转念一想,没有再开口。
太子殿下患病又中毒,如今应当与身体康健扯不上关系。
白玉堂漫不经心地想,只打算私下拉着赵决明再细问一番。
赵决明与太子殿下朝夕相对,按理说应当知道太子的身体状况。
冷血与展昭都有公务在身,赵决明等四个闲人朝开封府外当值的衙役打个招呼,潇潇洒洒地聚了个痛快。
夜渐深,陆小凤与花满楼所住的客栈在城西西,四人分道扬镳,赵决明与白玉堂往李宅而去。
白玉堂终于得以问出口:“赵桓到底如何?”
赵决明道:“殿下虽然身患重病,但心态很好,看起来十分健康。”
白玉堂松了口气。
“王怜花……他医术精湛,神侯想请他为太子殿下看病。”沉默片刻,白玉堂出声道,“神侯说他入京消失不断的那些日子里,是在金风细雨楼替苏梦枕看病。”
朝堂江湖向来泾渭分明,但国都内的江湖门派是例外。
赵决明微微瞪大了眼,这件事他是头一回听到,但不止为后者,还为诸葛太傅的想法。
白玉堂见他如此反应,只当他因王怜花替苏梦枕看病而惊讶,道:“王怜花行踪成谜,你又不关心,难怪你不知道。”
赵决明回神:“神侯可有向王前辈提起此事?”
白玉堂摇摇头:“未曾。神侯决定择日向官家提起此事,让官家下旨安排。”
赵决明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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