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热腾腾的面送到了何宣面前,何宣拿了筷子就迫不及待吃起来,白寄晴坐在他对面,支着头看他吃面,嘴角带着淡淡笑意。
年轻人,一碗温暖的面就能满足。
是啊!不论是眼前的何宣,还是以前的自己,给一盏昏黄的灯,一碗温热的面,就足够温暖。
“咦,晴晴,面里头有虫!”
“怎么可能?”
“真的!”何宣哇哇叫:“你不想给我煮面就说,竟放虫子给我加餐?”
“不可能!”白寄晴站起来,走到他旁边,低头看他只剩汤汁的面:“虫在哪?没啊──”
话还没说完,白寄晴的腰就被一双手箝制住,话也被一双灼热的唇给吻住。
白寄晴大脑一下又宕了机,她整个人被腾空抱起,放在她的小沙发,小兔纸立刻被挤到地上;直到白寄晴被一整具温热身体压住,才整个人震醒。
可她没有动。
何宣不像以前几次吻她那样横冲直撞、直捣黄龙,他用舌尖轻轻挑开她的齿缝,勾舔她的贝齿和碰触她的舌头,不贪快、不冒进,温温柔柔的吸吮、舔舐,见她不反抗,柔软的舌才探进她的口腔深处,轻扫她嘴里的每一处。
白寄晴睫羽轻颤,年轻的气息让她毫无招架之力,狼犬见猎物没有反抗心思,渐渐露出贪婪的爪子,眼睛迸射灼人的光。
狼犬加重了力道,箍在腰上的手收得更加紧,湿热的舌尖追逐纠缠着她的。
别抵抗了吧……
白寄晴连呼吸都忘了。
心脏处有冰块碎裂的声音,一道叫何宣的光,注了进去。
两人缠抱躺在窄仄的沙发上,白寄晴不知被吻了多久,何宣退开了一些,眼睛清亮,像天上的银河。
“晴晴,你今天心情不好。”
他用的是肯定句,他发现了?
“晴晴,心情不好可以吻我,我的口水治忧郁。”
要不是白寄晴此时在晕眩,她会笑出来。
“晴晴,我这只虫子是不是已经爬进你心底了?”
白寄晴:……
“到底爬进去了没有?”
“嗯……”
“嗯?所以呢?”
“所以……呢?”
小狼犬一脸不满意,用食指点着她娇红的唇,有点霸道说:“回吻我。”他亲吻她的嘴角,声音像一条滑溜的鱼游进她耳朵,蛊惑道:“很简单,把你的舌头伸出来,放进我嘴巴里。”
白寄晴明明没有喝酒,却彷佛喝醉;她第一次知道自己酒精过敏,就是和庄则安分手时,张语心陪她喝酒才知道。
那一次她同时感受到酒醉和濒死的痛苦。
可这一次完全不同,她晕呼呼、飘飘然,还十分渴望再一次与他唇舌交缠。
原来──她的身体,如此渴望他的温度。
她看着那双年轻的、满是朝气的、恣肆贪婪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