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寄晴觉得上201的课愈上愈艰辛,感觉走进他们班教室就像要赴一次战场,举步维艰。
因为那个何宣。
那天何宣状似误会她和郭胜的关系,虽然当时是郭胜单方面的性骚扰,但她知道何宣误会了;虽然他离去时说了很不客气的话,可是白寄晴也不想去解释。
她相信清者自清,而且本来何宣对她就有偏见;当你看一个人不正,有时是因为你自己的站姿是歪的。
“这抽屉怎么……”
“哗啦!”
白寄晴一脸无言,她的办公桌是木制的,她用力一拉竟然解了体,抽屉的文具掉了一地。
坐她旁边的陈老师一边帮她捡,一边道:“去申请换一张吧!你这张桌子太旧了。”
白寄晴偏偏是个喜欢旧东西的人:“这桌子还能用,就抽屉不牢固,我去藉工具,修一下就好。”
白寄晴去借了工具箱,又想找块木板,工友说庶务间有,而庶务间在体育器材室里;她正在里头掏宝,后头就传出声响:“白老师改行当工艺老师了?”
白寄晴吓了一跳,一站起身,胸口几乎要贴在来人身上。
是何宣。
白寄晴一起身,身体几乎和何宣要贴在一起,她紧张往后一退,踩到放在旁边的工具箱,整个人趔趄了一下,立刻一只大手从她腰部揽住,避免了她跌倒的悲剧。
“小心。”
何宣可能正在上体育课,身上穿着篮球运动服,杏色的肌肤沁着细细的水珠,隐隐散发着热气。
何宣超过180的身高,比郭胜更有压迫性,裸露在外的手臂精瘦有力;他一手撑在门沿,一手搂住她的腰,白寄晴觉得自己腰部烫得吓人。
两人靠得太近了,她不自在想推开他:“谢谢,放开我。”
何宣本来个性就桀骜不驯,难得可以近距离碰美人,非但没有放开她,还将脸往她靠去:“老师躲在这杂物间找什么?”
白寄晴头往后仰,一只手抵在何宣胸口,语气严肃:“何宣,先放开我。”
何宣嗅向白寄晴的头发:“老师好香!”
“何宣!”
白寄晴正要骂人,体育器材室的门又被打开,何宣反应快,立刻把杂物间的门关起来。
白寄晴头皮发麻!杂物间空间小杂物多,何宣一挤进来几乎没有其他空间,两人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但她只能紧抿着唇,预防自己发出声音。
她不知道外头进来的是谁,但不论是谁,看到她和何宣这样贴在一起,都不是好事,所以即使再怎么不悦,她也只能忍着。
杂物间没有开灯,这时门一关,只剩下一扇气窗射进微弱日光,让窄窒狭小的空间显得更加逼仄,气氛更加暧昧。
何宣的呼吸清晰可闻。
他好整以暇,一错不错地看着白寄晴。
本来以为来人拿了东西就走,但想不到却听到锁门声,以及悉悉簌簌的衣料摩擦声;何宣眉宇一扬,就听到一道男声说:“不怕,这里不到下课,没人进来。”
是郭胜。
“你、你讨厌!”
白寄晴撇开头闭起眼,是教化学的邱婵。
“快,赶紧给我,20分钟后就下课了。”
一道金属扣落地的声音,白寄晴脸胀红,何宣则嘴角上扬。
这郭胜看起来道貌岸然,结果是个斯文败类,竟到处勾搭女老师打炮?
两人都明白,郭胜要邱婵给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