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去看看那个南侯?”他一问出口,晏沧云惊讶又藏着乞求的眼神便告诉了他答案。
他其实并不愿意她再与朝廷的人扯上关系,但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她已经开口告诉了他原因。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提及那场劫难中发生的事。当然,晏沧云只说了关于顾昔的一切。
君意扬听完沉默了良久,然后牵起她的手,一言不发地重新上了马车。
“去许都。”他对车夫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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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万万不可。”司马如连忙按住了正想要挣扎起身的叶之洵,又立刻收回手,恭敬且担忧地道:“您此刻是受不得车马劳累的。”
叶之洵蹙眉沉声道:“那就用你的法子。我只需治标,不必治本。”
司马如哪里敢下手,只好继续劝道:“但根本已伤,侯爷再以极端伤它,只会缩减寿命啊。”
然而叶之洵听了,却只是沉默了须臾,然后淡淡说了两个字:“无妨。”
是的,无妨。他真心如此觉得。他这一生在世时做好了自己应该做的,这便够了。他活着一日,便为南境多尽一日责任,若上天不再给他机会,那么他也无妨。
毕竟,他也怕让长柔在奈何桥边等的太久。
司马如知道再说什么也是无用,只好愁容满面地和韦昭先一起退了出去,但他还是觉得应该试一试,于是对韦昭道:“不如请几位将军来劝劝侯爷?”
“不行。”韦昭摇头,“侯爷最忌讳他的病情被旁人知晓,现在境内已经有了流言,金河国正蠢蠢欲动。但你忘了么?就在三日前,侯爷不还照样若无其事地去了军营。”
是啊,就因为那次,所以他现在起身更困难了。司马如默默腹诽。
“韦大人。”侯府的大管家忽然赶着马车匆匆来了百花庐外。
韦昭见状面色一沉,疾步上前:“府中出什么事了?”
大管家摇头,带着喜色地说道:“府中来了一男一女外地人来找侯爷,那女子说她是长柔夫人的姐姐。”
韦昭皱眉:“长柔夫人只有一个兄长,没有什么姐姐。”
“自然不是亲姐妹,她说她姓晏……还说同她一起来的那个公子,能够医治侯爷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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