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被称为兀糜王子的人,很明显,就是金河国的王子。
“母后。”兀糜回过头冲着身旁一个年轻女子说道,“您还说叶侯可能不会来,我就说叶侯从来定好的时间就没有爽过约!”
母后?顾昔愣了愣,怎么看这个王子也有三十好几了,而这女子相貌看来不过才二十几岁,怎么居然是母子么?
年轻女子盈盈笑着望向叶之洵:“叶侯别来无恙?”
叶之洵点点头:“劳王后挂怀。”
另一边又走来几个打扮明显不同的人,顾昔记得,这是万岳国的装扮。
“这位美人是谁?”其中一个打量着顾昔,冲着叶之洵笑道,“叶侯是想通了?”
顾昔一怔,下意识想解释,但这种场合她又晓得自己是不能随便开口的,只好看向叶之洵,默默等着他说话。
但叶之洵还没有说话,兀糜便一脸惊讶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他,说道:“叶侯娶夫人了?母后,你知道么?”
被他一口一声叫着母后的女子看着顾昔,摇了摇头,笑容已不似先前柔美。
“叶侯您这就不对了,”兀糜笑道,“怎么说您和我母后也是表兄妹,这么大的喜事也不告诉我们。”
顾昔看见叶之洵笑了笑,依然没有说话的意思。
她有些沉不住气了,若她是个普通的护卫这样的哑巴亏吃着也就罢了,反正是为主子办事,可是她怎么说也是西边顾氏之女,这种话怎么能随便背?即便她早已不是那个冰清玉洁的少女,但无可否认,只要她还是顾长柔,那么她的声名,就永远是与顾家相连的。
“其实我是侯爷的护卫。”她言简意赅地说了这么一句。
然后她看见众人眼神皆有变化,有诧异,也有释然。
然而就在这时,叶之洵说话了。
他微微一笑,说的是:“只是暂时而已。”
“……”顾昔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这句话还是和他昨天说的一样,意思没错,但听起来非常别扭。
哪知叶之洵偏偏就像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一样,也侧过脸来看向她,笑得温柔:“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太虚伪了!这是顾昔此时此刻极为深刻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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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顾昔心里闷着气,闭着眼睛忍啊忍。最后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盯着同样在闭目养神,但看起来就比她自然许多的叶之洵,吸了口气,说道:“侯爷,长柔有话想说。”
他仍闭着眼睛:“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