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边说边往前靠近萧贵妃,“萧贵妃,你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今日本宫就消消你的锐气,提醒一下,让你知道什么事你不该说不能干。陛下让你协理六宫,不是让你主理六宫!”
“啊!”
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萧贵妃右脸上,皇后一支嵌珠烧蓝的护甲都打掉了,萧贵妃被身边女官秀箐扶住,用惊错而怨恨的眼神死死盯着皇后不移。
她是没料到一直被自己欺压的皇后能走出这一步的。
萧贵妃用手捂住自己被打出五个指印的脸颊,她的肌肤本就娇嫩,如今摸着已然滚烫,对皇后咬牙切齿道:“多谢皇后娘娘提醒,是妾有错,妾罪该万死,今后定把今日皇后娘娘的谆谆教导谨记在心,誓死不忘。”
“那便是好的。”皇后转过身去背对着萧贵妃,把头偏过一半来,依旧是神色自若地说:“今日事你错在着装和不懂尊卑,但本宫念在你关心皇室子嗣的慈心是好的,仅禁足延禧宫三日罢。”
说完坐回了主位上,拿起胡尚宫新沏的茶来呷了一口,托着白瓷茶托轻轻吹着雾气。“各位都起来吧,太子殿下为人处世是有目共睹的成熟稳重,不必担心什么,嫡公主近来亦跟着教习嬷嬷学习刺绣礼仪,同其他公主一样。”
“是,皇后娘娘。”
叶嫔不想再在这唇枪舌战里搅和,便走到中央作礼道:“皇后娘娘,时辰不早了,在片刻之后陛下给妾安排了太医问诊,先行告退。”
皇后看向叶嫔,脸上又出现了盈盈笑意,放下手中茶杯道:“那就都散了吧,贵妃今后便不要穿这身衣服了。”
萧贵妃不服气地看了一眼皇后,单说了一个是字便挥袖离开了。众妃嫔亦随之出了翊坤宫,各回居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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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只胳膊倚在桌上,一只手放在膝上,侧身看着一旁未走的文妃。
“文妃可是有什么事?”
文妃奉承地笑着,双手掐着手帕互揉,抿了抿嘴唇。皇后刚发过火,此刻她不敢直视皇后的眼睛,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瞥皇后脸色,“是三皇子。”
她顿了顿又说:“今年新春一过,他就该十八加冠了,可学识总是差些......甚至比不过年幼的六皇子。”
皇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文妃用一种极其渴望的期盼眼神看向皇后,求说道:“皇后娘娘仁慈,宫里太傅一人教着好几位皇子公主,三皇子这样的愚笨,总是不被看见的。妾看萧贵妃求了一位讲师单独给六皇子授课。妾唐突问,娘娘是否可以给知儿也配这么一位先生?”
皇后看着她急切的样子:想必是被长公主要去了一直苦心栽培的二皇子沈意。沈意是又托盛家的福和他家小姐成婚封了贤王,如今有几分顾得上她这个生身母亲,才把心思放在了自己另一个孩子——三皇子沈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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