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错,是我没本事。”说完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朝着单如皎问:“你刚刚说要去礼部拿什么文书?”
“南征的文书,陛下钦点的我去调查赋税情况,先去南边看看。”
郑真真水灵灵的大眼来回流转,像是打着什么算盘。背着手丢了刚才不快,问:“这样啊,你什么时候出发?”
看着上一秒红着脸争吵不休,下一秒就微微笑着的郑真真,单如皎多少有点反应不过来:“应该是明天午后罢,你问这个干嘛?”
“没事儿!关心你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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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萧家大夫人昨日来问,定在今日求见,现人已到慈宁宫外了。”
刘姑姑声音已经够低微的了,还是让裁剪插花的太后剪错了一枝,心生不悦,把花丢在桌上,又扔了那金剪扑通一声砸在瓷盆的醒花水里。
“让她进来。”
王必婉不比萧老夫人懂分寸,谁都知道,但萧老夫人为什么让王必婉来,就是因为她不懂分寸。
“臣妇拜见太后,太后万福。”
太后鄙弃地看了一眼穿着一身俗不可耐的鲜绿绣群花衣衫的王必婉一眼,抬手道:“起来坐下罢。”
“臣妇谢过太后。”王必婉自前脚迈进了宫门嘴里面上就没停下来过没见识的艳羡。“宫里到底就是好,臣妇这是第一次进宫,担着些要紧事的,不然只是转一遭看看也要多待一会。”
王必婉没等太后落座就依着太后说的“坐下”二字坐了下来。太后只看着尬笑一声,缓缓落座后,挥手让刘姑姑上些茶水果子来。
问道:“你想进宫转转去找萧贵妃也是一样的,哀家这回头便去怪她带你进宫。萧大夫人此次来慈宁宫见哀家可是有什么事?”
“哦!太后不说,臣妇只顾着看园林美画,差点忘了正经事。”王必婉从袖里拿出一份书信来递给刘姑姑:“这是臣妇二位母亲托来给太后的。”
“二位么?”
“对,王家老夫人和萧家老夫人。”
王必婉胁肩谄笑着,太后看信的功夫喫了好几杯雪水泡的菊花茶,看得刘姑姑都开始心疼不该上这么好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