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本宫拿什么护着你好?”
余舟无助的眸子对上沈谨深邃的双目,背叛他的罪名安死了,她如今已是百口莫辩,可他还在相信自己吗?自己拖累人家做什么呢。
“殿下,一别两宽罢。”
“说得轻巧,保不保得住你的命还是两说,下次再见不知猴年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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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后,奉天殿明断堂。
百官侯于堂下,刑部尚书林世出在早朝时持朝板上启奏了贤王府骚乱一事,后陛下定于明断堂亲审。
——“陛下,以上则是臣对从犯的处置。但此事疑点颇多,涉事人员范围极广,余下大权还请陛下亲握。”
“那就下朝后去明断堂处置他们二人罢。中郎将,把人带去明断堂侯着。众卿还有要事启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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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断堂后太后垂帘,堂前陛下主位,左右是刑部尚书林世出与太子沈谨,贤王与一众人等立于近堂门前。
陛下看过刑部的文书和认罪状后,点了点头:“爱卿处置的不错,来人,把清月郡主和萧副都尉带上来。”
萧行凌的理智似是恢复一些了,和余舟一同作礼:“臣/清月拜见殿下。”
“就先跪着吧。清月,这种种迹象表明你就是放置污秽之物的幕后主使,罪以祸乱贤王府宴席,意欲私通,你可还有辩驳?”
余舟抬头:“陛下明鉴,清月虽然将花瓶簪送给了淑华公主,但并不知道其中有药粉存在,更不会串通初识几日的女官去谋划此事!”
贤王上前道:“陛下!清月郡主此番话毫无凭证可言,前后矛盾,臣闻言觉此话实乃荒唐。”
“贤王言之有理,既然清月承认簪子是你放的,那么等同于药粉也是你给的,清月,你还有什么话说么?”
余舟作了最后挣扎,也没什么可辩驳:“回陛下,清月......没有。”
“你回答的倒是很果决,让朕觉得犯错的人好像不是你一样,可证据确凿,众目睽睽之下你与萧家子犯下罪过,玷污皇室血统、秽乱大宴不可饶恕。既然朕今日受万官民之托处理此事,就一定要给诸位一个决断。”
沈政看了看近乎不能自理,拖着半只残臂只能勉强回话的萧行凌,又看了看脸色惨白、神形俱损的余舟。
面不改色地拍了堂板:“中郎将,传朕旨意。贤王府骚乱一事,蜀州副都尉萧行凌罪轻不至死降职为蜀州巡抚,罚俸禄一年。至于清月郡主不可免去重责,革去清月郡主封号,赐......”
“陛下!”
沈政仁慈不想余舟受刑,赏她干脆利索的鸩酒一死,还没有说出口便听得一声惊呼,一人从堂下万官之中走了出来——不是沈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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