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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
对费琉摆宴之事,沈谨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身旁的余舟很不自然——比他还不自然:
沈谨像机器人一样一杯杯喝着茶,想不出余舟跟着江闻到底想要干什么,手里的书一页未动,生生灌了一肚子的茶水。
余舟强撑着笑坐在沈谨右侧,心中战栗,拿筷子的手都在颤抖:要了命,五公主怎么就没参加宴席呢?这阎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戳穿了我。
费琉进来时隔着屏风探了一眼看见的便是四位早洗好了手坐在桌前,门前官人也早验过了菜,吃上了。
费琉忙回身在铜盆洗了手,拿了一块擦手的平素绢的帕子随便擦了擦,向屏风前官人作礼道,“民女费琉找清月郡主。”
大公主一听便主动出来迎,夺了这余舟仅有的喘息机会。“快让她进来,是要一同宴饮的人。费姑娘,你做我身旁罢?”
费琉跟着沈楚到了她身左,等沈楚坐定才坐了下来。
此时宴席,五人十六道菜品,两道汤,远的一个人也够不着,还要官人去替自己夹,到底是富贵人家女儿,花钱也不带眨眼的。
沈楚早便看透了费琉的心思,故意介绍着王爷种种给费琉听,“王爷平日最喜药道修道法,前几日听闻还得了道高之人才有的冠......”
费琉再仔细不过地听,恨不得拿了笔墨都记下了才好,喜欢的人,他的生活习惯和故事是一点儿也不肯错过的。
江闻嘟了嘟嘴,明白费琉什么心思,故意不理睬。对着沈谨吹了一声口哨,“清月,你怎么脸色这么差?”
吓得余舟夹住的竹笋尖一下子掉在盘里,沈谨也放下了书。
放下筷子道,“王爷,我只是初到京中,有些水土不服罢了,没什么大事的。”
沈谨说道,“本宫吃饱了。由于东宫近日事务繁多,王爷,皇姐,本宫便先行告退了。”
沈谨站起身来作礼便走了,身后七进七出也明白,主子只喝了一肚子水,哪是吃饱了,分明是不想坐在余舟身边再这么煎熬下去。
费琉和余舟站起身来作礼道,“恭送太子殿下。”
沈楚又关怀备至:“清月妹妹,近来水土不服么?怎么没让王爷瞧瞧,开些药好治治病呢?”
“不是什么大病,劳烦王爷做什么,清月寻了郎中已经开了药,渐渐好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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