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文舟只收拾了几件衣物,带上了那幅画和娘以前给她的一个玉镯,装在一个包袱里就上路了。
路上,才止住了哭,见怀中的花糖又哭了起来。“也不知道弟弟是不是记得我答应他的,还能不能...能不能吃到了。明明爹爹走时一切还好好的。”
“舟舟,你先别顾着哭,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娘说这些人既然已经敢到家中放肆,就一定有人,有更高位者不想让爹爹担这个尚书职,定会陷害爹爹。如今家中被围,娘让我为一人证上京,求舅舅和我一同为爹爹讨公道。”
“竟然会有人怎么做,你爹爹之所以来泉州就是有人不想他身居高位损及他们利益,没想到,五年了,他们还是...”
“娘还说...如果成,我们平安到家要一起吃甜饼,如果...如果不成,让我保其自身。而她们绝不允许自己阻碍爹爹公法,会...会自行...”
未说完,二人都已了然此事多么难以平明。陶文舟拭去泪水,眸子清亮的看着顾和定。
“舅舅,我们,会赶得上吗?”
顾和定此时明白面对的到底是怎么样的势力,心中愤懑却也只能叹惋。
“舅舅...也不能说什么了。”
康子污蔑
“提案犯顾和朗、康辛立上堂。”一宫人大声宣告。
此时堂内,宫人持笔记录。
陛下正居大堂之上,左为现刑部尚书林世豪,右为下任刑部尚书、泉州知州陶世忠。太后坐于堂后。
门外大汉举棍守卫,百官立于堂外随时听诏。
陛下看了看顾康二人,“朕今日不亲审你们二人,由陶知州按法公审于明断堂。”
陶世忠起身作礼。“是,陛下。”
“顾和朗,康辛立二人分别任职泉州巡抚与泉州主事职,可为事实?”
“是。”“是。”
“现我朝官员上书你二人于任职期间肆意玩乐,不顾军中威严,此事可为事实?”
康辛立猛然抬头抢着回话,“不!不是臣,臣没有!”
“哦?那康主事的意思是有人诬告吗?”陶世忠走到康辛立面前。
“不,不是,不是诬告...是...是...”他一边看着旁边同窗共事的顾和朗,一边想起昨日看见的父亲手书,不停犹豫着,眼神恍惚。
“是什么?说话!”陶世忠厉声呵斥道。
“是顾巡抚!是顾巡抚...和陶知州贪污枉法带着军中玩乐,我只是...只是不知情的情况下才参与于此!请陛下明鉴!明鉴!”他爬到陛下案几前,在陶世忠身旁大声喊出了这句话。
“什么?”陶世忠当场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