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记得。
要哄的, 要哄的, 他的小兔子也是他最心爱的小朋友。
“你圆?你一点都不圆,你是个扁扁。”
头死死埋在他的胸膛里,骆缘闷闷地说。
他被她逗得乐呵呵,见招拆招道:“好, 我是扁扁。可我说的‘我缘’是指,我的骆缘儿呀。”
“这么中老年的爱称啊?”骆缘装模作样地皱起脸,嫌弃他:“土土的!”
“我很喜欢!”
叶冶板着严肃的脸, 正正经经地,偏要再叫一遍:“骆缘儿。”
“你烦死了,那我要叫你叶宝宝!”骆缘梗着脖子答。
——不管了不管了,羞耻心什么的,丢掉吧。
“好呀,我很喜欢。”
最没羞没躁的人,一口应下。
他还记得要哄她哄个够,摸着她柔顺的长发,用好听的嗓音喃喃地念。
“叶宝宝爱骆缘儿。”
不是讲情话的语气,一字一句,念得认认真真,郑重得过分。
快乐得胸口处暖洋洋地发热,骆缘推开叶冶时,整个人都被染成了红色。
羞怯的眼睛、羞红的两颊,身体烫烫的。
“受不了受不了!太肉麻了!”
她在院子里蹦蹦跳跳,左右脚不同时着地,激动得像只马上要起飞的小鸟。
叶冶太不要脸了,连阅尽天下言情小说的套路王都败了。
他咬字清晰的那个“爱”字,在脑海中余音绕梁,久久不散。
骆缘想要牵着他的手转圈圈,可这太神经质了。
“汪汪汪!!”
不知是因为屋里两人的大动作,还是因为自己的名字被讨厌的人类男性夺走,不开心的野宝出来刷存在感了。
它趁那俩人讲情话的时候,叼回了“从坏蛋那里抢来”的弹力球。
短腿的小土狗摇着尾巴,围着骆缘身边跳来跳去,想吸引她的注意,让她陪自己玩。
听到叫声,骆缘才发现她忽视了她家的“一份子”,连忙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叶冶在骆缘看不见的角落,对野宝吐了吐舌头。
“汪汪、汪汪汪!”
野宝哪是受得了挑衅的主,立马抬起短腿,凶了回去——做什么鬼脸?要打架吗?来呀!
“怎么啦?怎么啦?”骆缘一边摸它,一边转头向野宝瞪着的方向看去。
站在那处的叶冶,冲她笑得一脸温柔纯良。
“你在院子里陪它玩,我把你买的东西拿进去。你没有尝过我煮的东西呢,由我来煮晚饭吧。”
相比只会嗷嗷乱叫的狗子,叶冶的形象多么的大方体贴。
骆缘已经忘记眼前这位,是刚刚她进门前,在跟狗狗争东西归属权的主了。
她满心感动,非常乐意地向叶冶点点头。
“辛苦你了。”
“应该的。”
叶冶微微一笑,人好话不多地,留下一个贤良淑德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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