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惜也有点遗憾,办公室是很难交到真朋友的,他们分属不同的产业基地,但是工作配合一直很有默契,真的很难得。将来新来的接替人员恐怕很难达到这种和谐的程度了。
她下班时,在回家的车上,和陈卓聊到这件事,说没想到友欢有家世有背景,还能认认真真在全芯任劳任怨的工作了三年多,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到了陈卓耳朵里,却成了另一番意思,他语气里带着不满,问她说:“他告诉你这些干嘛?是有什么别的意思么?”
他能有什么别的意思呢,曾惜觉得他对友欢的敌意也太明显了,回他说:“就是朋友间闲聊,闲聊哪有什么目的,你和李sir不是也家长里短的闲聊么?”
“李sir是男的!”他强调说。
这也太较真了,曾惜想我今天刚刚被通报批评,现在能不能体谅一下苦主的心情!她叹了口气,改囗说:“姚博呢,总是女的了吧,你们一天一个电话,我也从来没说过什么!”
“哦?”他说,语气平淡:“你要是介意,那我就不打了。”
这是什么话,能这样么,难道不是工作需要放在前面么?好吧,她败了!她无语在心里想,不要提友欢了。
“你工作交代清楚了么?明天能走么?”她努力的换了个新话题。
他点点头:“嗯,差不多。你想好去哪儿了么?晚上我们订机票。”
“嗯,我想去敦煌。”
“敦煌!去看沙漠和壁画么?”他随囗说着,在心里想,她真是个有很多奇思妙想的人。
“嗯,我想去看看宗教和信仰。”她点着头,又担心他没兴趣,赶着问他:“你想去么?”
他笑了,她还没明白,他愿意陪她去所有地方,只要是她想去的,“嗯,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他简短的说。
结果第二天并没有成行,因为陈卓临时被黄总拉去接待政府领导的参观,去了一整个上午,曾惜在家里百无聊赖的查资料,准备敦煌之行。他下午回来时心生抱歉,百依百顺的陪她出门去准备旅行的用品,忙到晚上才回来。曾惜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接到饶静的电话,问她这两天有没有空?
曾惜回答她说:“没有空。”
结果饶静在电话里嚷嚷:“我是你的债主你忘了,你面对债主就不能抽个时间么?而且我现在大肚子呐!”
“债主大人,你要干嘛?我要出趟远门,真的没有空。”
“去哪儿?我在家里呆的快要发霉了,你们能不能来陪我玩会儿!”饶静真是个富贵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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