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只需要寻个时机纳妾,那便大功告成了。
可笑飞雪还以为这是人家的诚意。宁婉清苦笑着摇摇头,也不知该说孟绍扬够隐忍,还是他们太大意。
只是这件事到了这个份上却轮不到宁家来出头,宁婉清能做的,也不过是把自己知道的这些都透露给了花宜春,希望花家出面为花飞雪争取权益时能更为主动。
过了几天,花宜春亲自来找她。
一见面,他便是略有些尴尬地牵了牵唇角,笑意中透着涩然:“小妹的事我和父母商量过了,母亲的意思是,既然小妹子嗣艰难,孟绍扬迟早也要纳妾,与其咱们做这恶人拆散了他和关氏,让他恨上了小妹,夫妻间从此成了怨偶,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成全了他们,也让他心里感念小妹的好,知道有亏欠。只是小妹这亏也不能白吃,母亲会亲自出面,去找孟夫人要个说法,让她把管家的权力交给小妹。”
嫁到丈夫家,对女人来说最重要的也不过就是管家的权力,有了这个权力在手,往后在孟家说话做事都多了倚仗。姜氏的算盘其实打得不错。
但宁婉清却没忍住,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劝飞雪合离?”
花家又不是养不起这个女儿,何至于让她委曲求全至此?
花宜春愣了一下,眉宇间颇有难色:“母亲一向看重女子德行,孟家纳妾从道义上是说得过去的,我们也实在没有道理阻止别人延续香火,就算是去打官司也赢不了,即便那孩子是……是两人未婚先有的,可外人说起来却只会对孟家心生理解,反倒坏了小妹的名声,为了这种事合离只怕是不行的。”
我看她是更怕坏了花家的名声吧!宁婉清心里这么想着,憋了一肚子气,却当着人家正儿八经的近亲面前半点也撒不出来。
因为她没有立场。
“那你呢?”宁婉清问花宜春,“若是飞雪哪天自己想明白了铁了心要合离,你可答应?”
花宜春想也不想地立刻道:“她若想要回家,我自然接着她。”说完,又不禁叹了口气。
其实两个人都知道,花飞雪自己并不想合离,她对孟绍扬始终心存期待。何况还有个姜氏整天在她耳边灌输些忍字诀。
“也只能先如此了,”花宜春叹道,“希望那关氏进了门之后,孟家心里有数,知道该如何补偿小妹。”
其实他的心情也非常不好,只是父母自有主见,他一个做儿子的还能怎么说?“二弟若是回来了,你让人告诉我一声吧,”他临走时说道,“我许久没有同他喝过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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