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尘行者立刻就白了邀雨一眼,“有我在,你慌什么?”
檀邀雨也顾不上前辈不前辈的了,“您再厉害也没生过孩子……算了,我站在这儿也是干等着,还是进去帮忙吧。”
檀邀雨也不管别人反对,直接就走了进去。里面墨曜和另外两名卢水胡的妇人正给满头大汗的棠溪打气。
棠溪瞧见檀邀雨进来,挺住一波阵痛后赶紧道:“女郎您快出去。您是要上战场的人,不能沾这血污……”
她话说到一半就又疼了起来,嘴里没了布条咬着,棠溪痛得尖叫出声。吓得外面的何卢立刻慌了:“怎么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要水吗?还是要药?肚子饿了?我进去吧!我能进去吗?南尘行者我能进去吗?”
檀邀雨从没觉得何卢这么聒噪过,隔着墙吼了句,“你闭嘴!没事都被你喊出事了!”
南尘行者也道:“该怎么做我都已经教给墨曜他们了,何郎君还是冷静一些好。”
何卢怎么冷静?里面是他娘子!他娘子在生孩子!孩子这么半天还没出来!他怎么冷静!
何卢跳脚就要往产房里钻,结果后颈被人轻轻一拍,身子一歪就瘫软在地,闭眼睡了过去。
苍梧尊者嫌弃地将何卢的身子放平,“你先睡一会儿吧。你这么吵,你娘子还怎么专心生孩子。”
果然,没了何卢在外面喋喋不休,棠溪的焦躁减轻了不少,她再次将布条咬在口中,本能地屏息用力,终于在大年初一的子时生了个健康的男婴出来。
孩子呱呱落地,棠溪力竭地躺在床上。檀邀雨赶紧走到她身边,握着棠溪的手夸赞道:“做得好,辛苦了。”
墨曜此时抱着孩子,眼睛就像黏在那个红皮猴一样的婴儿脸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给棠溪看的时候都舍不得似的。
邀雨打趣墨曜道:“这么护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儿子呢。”
墨曜眼泪还挂在脸上就笑道:“姐姐的儿子,就是我儿子。女郎你羡慕也没用!”
墨曜又给孩子包住头脸,抱去次间给外面一众男人看。等他收了一怀抱的红包回来时,苍梧尊者才想起来何卢,一拍他后脑将人叫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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