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梧尊者摇头,“你这是扬汤止沸的法子。”
他想了想道:“行者楼其实不会站在任何一边。你知道帝王术讲究最多的就是制衡。这一点,其实行者楼也是如此。我们其实一直站在一个制高点,俯视这个乱世,我们每次出手干预,目的永远是为了天下苍生免遭浩劫,而不是为了谁的王位。你只要牢牢记住这一点,就不会出错。”
檀邀雨蹙眉,“师公你说得高深,若是我同北魏打起来,难不成要我同小师叔对阵?”
苍梧尊者摆手,“对上了就对上了。你们阵营不同,目的却是一样。对上也未必是坏事。”
檀邀雨得到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却也不打算深究。毕竟事情的变化往往不受人控制,现在就想把对策都想好,那才是庸人自扰。
苍梧尊者见邀雨问了两句就不说话了,反而好奇地凑过来,“小丫头,你就没有别的要问的了?”
檀邀雨垂下眼,知道师公指的是子墨离开的事儿,她轻轻摇头,“再等等吧。等我把着急的事儿都处理完了,再来听。不然我怕自己听了心就会乱。到时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苍梧尊者闻言叹了口气,“也罢。那就等你能平心静气时再说。”
两人又沉默着等了一会儿,何卢就抗着一头猪一路小跑着回来。
苍梧尊者见了忍不住念叨:“女娲造人真是什么样的都有。这小子明明一把子力气,铁铮铮的汉子,怎么嘴巴就能比女人还碎呢?”
檀邀雨闻言捂嘴偷乐,看来师公这几日没少受何卢念叨的苦。
何卢抗着猪,有些迷茫地看向邀雨,“女郎,怎么弄?直接扔进去?”
檀邀雨翻白眼,“不然呢?再给它念一段超度的经文吗?”
结果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何卢立刻将猪扔在地上,又跑出去寻云道生。剩下檀邀雨和苍梧尊者在原地仰天长叹……
等云道生被寻来,念了经文,把猪扔下去,檀邀雨已经歪在一边补了一觉了。
猪一扔下去,何卢和苍梧尊者就忙碌了起来,两人直接脱了上衣,鼓风,拱火,融铁石。然后一个抡大锤,一个持小凿,“叮叮当当”十分有节奏地敲一会儿烧一会儿。
直到两人满头大汗地停下,檀邀雨和云道生才同时好奇地走上去看那前端已经成型了的宝剑。
苍梧尊者看着剑身,露出满脸喜色,“虽然还要冷萃打磨,可老夫觉得能行。敲上去的声音都与之前的有明显不同。清亮许多!真没想到,一头猪竟然就能解决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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