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赢风取来了白布条要为她包扎手上的伤口,便偏了下头,示意他交给旁边的宫女来做。
嬴风手上顿了一下,没有坚持,将伤药和白布条都交给了侍婢。
檀邀雨将手伸向那侍婢吩咐道:“不用上伤药,缠紧就行,怕是一会儿还要给他喂血,来回割太麻烦了。”
“你的血……能解蛊毒?”刘义隆带着些讶异地看着邀雨为自己点穴止血。
檀邀雨心里冷哼一声,想过河拆桥,结果此时发现要是桥没了,自己也要被困死孤岛了吧!
嬴风心里却咯噔一声,若是邀雨的血能解蛊毒,那她体内的情蛊……?
檀邀雨却平淡道:“我体内养着个活了上百年的蛊虫,论道行,怎么也是七皇子体内蛊虫的祖师爷了。给我种蛊的人说过,因为我体内有这只蛊虫,所以一般的蛊都无法再附上我。我方才也是赌赌看,看能不能暂时压制住七皇子的蛊毒,不然光靠我的真气,也只能帮他续几日的命。”
刘义隆沉声问道:“你可还有别的解决之法?总不能让七弟一直这样靠你的血维生。”
檀邀雨心中叹了口气,自己大概是一语成鉴了,当初她跟嬴风说可以把刘义季带去行者楼,避开他原本的死劫,谁想到契机就这样出现了。
“皇上我若想让他康复,就得把人交给我,带回师门。交由擅长蛊虫的前辈将蛊毒化解。”
“不行。”刘义隆直接反对,“七弟如今怎么可能承受得了舟车劳顿!你把擅长蛊术的人名写下来,朕派人去将请人到建康来。”
这次不用檀邀雨解释,嬴风便已出言道:“这怕是不行。那位擅长蛊术的前辈受师门限制,不能离开师门半步。即便皇上派人去请,她也不会理会的。”
“荒谬!朕乃一国之君。朕所言便是圣旨!何人胆敢违拗!”刘义隆再也抑制不住怒气,怒吼道。让他把七弟交给檀邀雨,这跟把自己的软肋交给敌人有何分别?!
檀邀雨不急不忙,反正也不是他弟弟要死了。邀雨整理了一下手上的白布条,换了个态度笑道:“宋皇不要如此急着否定,本宫的话还没说完呢。令弟中的不是普通的毒,除去本宫的内力,怕是还要消耗不少的灵丹妙药才能康复。这笔费用不知宋皇打算如何结算?”
檀邀雨好久没以本宫自称,讲的时候还觉得有点儿饶舌。
刘义隆一怔,恍惚间仿佛又回到几年前,檀邀雨把重伤的嬴风带走,她的谋士秦忠志却来问他,要如何支付赢风的诊疗费。明明打伤人的就是檀邀雨!
这主仆俩简直是一丘之貉!
刘义隆方才还在想要不要直接将檀邀雨扣押,给七弟做血葫芦,这檀邀雨反倒先提起要求来了!
“你要如何?”刘义隆黑着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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