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雨清楚地记得,当时两头猎犬反复在这附近嗅来嗅去,若是不出意外,这个墙角下肯定就埋着拜火教的东西。
可事情显然没那么简单。当檀邀雨用匕首在墙角挖出了一个半臂深的洞以后,她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甚至连带血的土层都没见到。
檀邀雨将挖出来的土又松松地填了回去,怕被人看出端倪,又将最表面的一层土拍平了。随后她回到铜盘那,又运了两次草灰吹出地宫。
此后两日,檀邀雨每天都在重复同一个循环,烧草,吹草灰,挖墙脚,再吹草灰,然后在每一日的结束时,感到深深的郁闷……
真的是很郁闷。邀雨确信自己找的地方没错。她甚至用匕首轻轻敲击石壁,发觉这里的回声明显比其他墙壁空洞一些,说明这墙的后面必然有暗室。
墙角的坑已经齐腰深了。监视她的那个内侍,因为怕死所以吃了太多巴豆,这两日人都要拉脱形了。
其他的人见状更加不敢靠近地宫,以至于邀雨挖起洞来都有些肆无忌惮了。
只可惜力气花了不少,依旧没什么发现。
在确认土坑里和墙壁上都没有机关后,檀邀雨决定不再费力地去挖了。
拜火教的人肯定要经常出入这个密室,那机关就应该设在更加明显的地方。否则每次都这么挖坑的话,估计他们至少得养只穿山甲。
明明同宝藏就只有一墙之隔,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过去的办法。还有比这更让人沮丧的状况吗?
邀雨甚至觉得,不如现在就帮魏军开城门,等大军打进来,她趁乱直接将这石壁砸穿了,也好过自己这么无止境地挖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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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邀雨在皇宫点起第一缕信烟的时候,负责登高监视城中动静的探子就立刻来禀报了拓跋焘。
拓跋焘带着这个消息,缓步来到了软禁秦忠志和祝融的帐篷里。
祝融一见拓跋焘进来,便气愤地直喷鼻息。秦忠志却怡然自得地安慰祝融道,“先别气。某瞧着,魏皇今日一定是有好消息带给咱们。”
拓跋焘见秦忠志正在煮水,准备烹茶,便不客气地在他对面坐下,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案桌,“秦相考虑的如何?可要同朕联手?”
秦忠志不疾不徐地为拓跋焘也放上一个茶碗,随后道,“魏皇还请再耐心等等,这水马上就要烧开了。”
拓跋焘冷眼扫了下那渐渐冒出热气的水壶,隐隐透着些不耐烦道,“秦相应该知道,朕没时间同打哑谜。如今箭在弦上,只等点头。”
秦忠志一张狐狸脸笑得见牙不见眼,“非是外臣刻意同魏皇顾左右而言他,而是早在陛下第一次问外臣时,某就已经给出了答案。而这答案也不可能有任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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