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卢郑重地叩首在地,“学生见过恩师。恩师身体可都康复了?”
梁翁冲何卢微微招手,“过来,让我仔细瞧瞧你。”
何卢忙起身,弯着腰提着前摆,快步走到梁翁跟前,再次跪下。
梁翁眯着眼,仔细打量了何卢一番感叹道,“出去随仙姬一番历练,倒是成熟稳重了不少。”
何卢下拜,“恩师过奖了。”
秦忠志指着棠溪问道,“这位是……”
何卢突然有些慌乱,“这个,那个,她是……”
棠溪俯身对梁翁和秦忠志施礼,“婢子是仙姬赐给何大人的。”
何卢和棠溪都把话说的含含糊糊的,梁翁和秦忠志却均是一副了然的表情。
梁翁转过话题道,“仙姬如今怎么样了?我等派了三次使节赴魏,皆被魏人拒在国门之外。若不是古焕假装成乞丐,随着雪灾的难民混进去,怕是连仙姬的消息都收不到了。”
秦忠志暗自腹诽,自己可是一直同仙姬有消息往来的,只是没有告知梁翁罢了。
何卢道,“仙姬一切都好。”他叹了口气,“只是那魏皇似乎十分钟情于仙姬。几次三番要仙姬嫁入魏宫,都被仙姬拒绝了。那魏皇恼羞成怒,现在已经将仙姬送进了一个尼姑庵看管。”
“你说什么?!”梁翁一直半闭着的眼突然睁大。
“这简直岂有此理!”秦忠志也跟着假装是第一次听到这消息。
梁翁扫了秦忠志一眼,他不信秦忠志此前毫不知情,可看秦忠志的惊讶之色又不似作伪,便不再理会,只追问何卢道,“到底怎么回事?”
梁翁不问还好,这一问之下,直接打开了何卢的话匣子功能,何卢从邀雨对仇池百官的摇摆不定感到失望,到无奈留在魏朝,后来又被拉去做大巫,再后来又跟着镇西军去攻打柔然,一直讲到邀雨如何拒绝拓跋焘的求娶,然后被送去尼姑庵。
何卢讲完之后,棠溪十分自然地递上一杯水给他。秦忠志和梁翁此时只觉得耳边嗡嗡声不断,似有蚊虫飞绕不停。
梁翁叹息,“原以为你跟在仙姬身边,将你这话多的毛病改了,怎么老朽看着,反倒比以前更严重了。”
何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子墨郎君说学生的唠叨很有威慑力,所以经常让学生去跟仙姬念叨如何小心自保,还有饮酒伤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