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更躲不掉妖女的命运……
邀雨眯了眼睛冷冷地看着拓跋破军问,“将军帮我,所求为何?”
拓跋破军坦然地一笑,摊手向邀雨道,“求人。而此人正是檀女郎您。”
他见邀雨要变脸,忙解释道,“女郎莫要误会,假的尸身送入刘宋后,檀女郎便不再是宋朝的檀邀雨了,而是我拓跋破军的座上宾。想必檀女郎日后不会不还我这个人情的。”
邀雨思虑片刻,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这几日在平城也不是白白闲晃,多少从老百姓的口中得到了点消息。
这个拓跋破军是当今北魏皇帝最小的弟弟。魏皇如今已入迟暮,而拓跋破军正值壮年。加之军功赫赫,颇得民心。
这样的人,若说他有意皇位也是情理之中。此时他拉拢了自己,说小点,是为了自保,说大点,安知他不是为日后起事做准备?
只是这拓跋破军为人坦诚忠厚,加之他在百姓中的口碑,确也不像是个会弑君夺位之人。
就算这拓跋破军实际就是头披着羊皮的狼,真有一日北魏闹起夺位之乱,檀家与宋朝也是渔翁得利。自己也算不上对不起家国天下。
从仇池到北魏,知道她还活着,来刺杀她,见过她的人大都已成了刀下亡魂。
虽说死人不会说话,可来刺杀的人都死了,也恰恰证明了邀雨还活着。
最让她觉得疑虑的,便是刚出阴平郡时,阻截他们三人的那一队官兵。
若说是来暗杀她的,照理应该找些身手更好的人。若说是来试探她的,暗处必定还有人盯着。
可那日之后,也再未见到刘宋的伏兵。倘若小皇帝有意杀她,又知她尚在人世,早就应该再派一批人来,没理由毫无动静啊?
沉思良久后,邀雨终于开口,“尸体可。中毒亦可。只是不能是烧死。知道我没有死于仇池的人太多了。
我需要将军找两具中了慢性毒,且被严刑拷打得面目全非的尸体。”
“女郎这是?……”拓跋破军刚想问原由,忽而福至心灵,“这是……祸水东引!”
邀雨有些嘲讽地扯了扯嘴角,右手的食指轻轻地摩挲着拇指的甲尖。眸光却不知落在何处。
“有人怕我活着,有人想要我的内功。若我死了,内功也被别人拿走了。那这些人又会怎么样呢?”
拖把破军突然觉得,檀邀雨不只是武功卓绝这么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