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灰灰若有所悟。
一人两支绢花,还剩下四支,没有人再挑了。放回匣子里,由大丫鬟丁香捧着,准备收起来。
裴景彦瞧了一眼,说道:“怎的还剩下了?几支绢花而已,都分了。”
丁香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苏浅灵,笑着说道:“二爷大方,要给咱们全分了,奶奶的意思呢?”
苏浅灵瞥了裴景彦一眼,说道:“二爷如此大方,我又岂可小气?叫人瞧见了,没得说我配不上咱们二爷。”
丁香便掩口笑。
其他丫鬟们也吃吃地笑。
这是两位主子惯用的打情骂俏的手段了,她们再熟悉也不过了。
裴景彦也好笑道:“谁敢说?我撕了他的嘴!”然后抬了抬下巴,“去去去,拿去分了,别寒碜你们主子。”
丁香便拿去分。
这绢花做工精致,花样新颖,没有二三十文钱买不到的,没有人会嫌多。
几乎是她刚刚走下台阶,就被姐妹们包围住了:“我要那支黄的!”
“紫色的给我罢!”
一转眼,四支绢花被分掉了。
韶音从头到尾没有上前,手里握着两支绢花,面上带着浅浅的笑,似是很知足的样子。
裴景彦买这一匣子绢花,便是为着她。谁知,她倒是好,不争不抢,白费他一番心思。
妻子说得不错,这丫鬟实在不是个好强的性子,过于与人无争了。
他眼底流露出几丝怜惜,好巧不巧,被心思敏锐的苏浅灵发现了,立即掐紧了手心!猛地偏头,往他看的方向扫去。
这一看,正看到了韶音。只见她懒洋洋的,并不动弹,不争也不抢,看上去憨乎乎的。
好啊!苏浅灵脑中如被雷劈,还当她是个好的,原来是个憨面刁!这样妖妖娆娆的、神态娇憨的、与世无争的模样,可不就容易引起男人的怜惜吗?
她心中暗怒,顷刻间给韶音定了“心机深沉”的罪名。本来圈定的几个人选,很快划掉大半,只留下来两个。
她的神情变化过于细微而快速,没有被别人注意,却没有瞒过灰灰。
“她真的要搞你了!”它提醒道,“你认真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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