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音的脸上还挂着泪,闻言面露愕然,随即怒道:“我几时说了?你为何要这样害我?”说着,很是怒了,扑过去跟她撕打起来,“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我何曾招你的眼了?”
银屏当然要还手了,但她哪里是韶音的对手,挨了好几下打,疼得眉头直皱,口中不忘分辩道:“你还否认?就是你,那日你从奶奶房里出来,我问你在高兴什么,你说没有,我问你是不是二爷,你脸上一下子红了——”
说到这里,银屏陡然失声,瞳仁蓦地放大,还要再说什么,但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
只有那天的经过,一帧一帧,缓慢播放起来。
“说说看,究竟什么好事?”她拉着流音,不让她走。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流音红着脸,往外扯袖子。
“可是二爷……”她试探着问道。
然后,流音的脸上就红透了。
只是如此。
流音并没有点头,也没有承认。
从头到尾,她都是说“没有,没有的事,你别乱说”。
回想至此,银屏心头一梗,顿时又慌又怕又气,险些厥过去!
“好端端的,你扯二爷做什么!”韶音见她不说话了,便又揪着她打,这个碎嘴又不安好心的女人,打她几下不冤枉她,“莫非就因为我没告诉你,你就记恨上了?竟然编排出这样的话,你是要我的命,你怎么这么狠毒!”
银屏此刻脑中犹如雷声炸开,满脑子回荡的都是不久前流音那句“您不是答应将我许给青砚吗”,原来是她误会了,原来不是二爷……
她心慌得厉害,连韶音打她骂她都顾不得了,朝苏浅灵膝行过去,哭诉道:“奶奶!不能怪奴婢啊!是流音这小蹄子不安好心,她说得不清不楚的,引诱着咱们往别处想,说不定就是她想攀附二爷,借咱们的口来闹大了,逼得奶奶不得不将她给二爷……”
“你污蔑我!”韶音冲上来打她,将一个被冤枉的苦主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我怎么碍你的眼了,你要冤枉我?难不成你也看上青砚,想做他娘子,所以污蔑我,置我于死地?你好狠的心!”
苏浅灵一脸黑线。
她本来听了银屏的话,已经有些猜疑,但是韶音这话完全将她的猜疑打碎——
一个眼睛里只看得见青砚这种小厮的,能有什么出息?
“好了!”她重重拍了下桌子,“都给我住手!”
她一声令下,韶音顿时收了手,两只眼睛红得像兔子,委屈巴巴地看向她道:“她冤枉我。”
苏浅灵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看向银屏道:“究竟怎么回事,一五一十说出来,一个字也不要骗我,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