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忍心!怎么忍心让她那样走!
秦玉涵心里恨死了,恨那些人的无情,更恨自己让母亲放心不下,生生挨了那一刀,不喊痛也不喊冤。
“好孩子,别哭,别害怕。”韶音轻轻拍他的背。
她就算病怏怏的,可是只要她不做恶毒的事,谁能把她怎么样呢?
听到她心声的灰灰:“……”
服了。
给人家下了那么阴狠的病毒,她还当自己是个善良的好人呢?!
秦锦夜已经带人往怡心苑来了。
“月儿呢?”他率先大步进屋,目光落在韶音身上,沉声问道。
涵儿吓了一跳,立刻跪直身躯,双手张开,护住身后的母亲,双眼警惕,盯着秦锦夜眼也不眨。
来了!父亲要来伤害母亲了!
他决不允许!
秦锦夜没把一个五岁的孩子放眼里,虽然有些奇怪他的眼神,但是根本没往心上放,扫了一眼就不看他了。
“侯爷寻妹妹可有事?”韶音吃力地坐起身,一手将涵儿揽了,虚弱地吩咐道:“黄莺,去找五姑娘来。”
丫鬟黄莺立即应声,快步出去了。
“这瓶药,你可认识?”秦锦夜大步走近,将一只瓷瓶展露在韶音面前。
韶音微讶,随即点点头:“认识,是我让妹妹给侯爷送去的。怎么了?可是有古怪?”
秦锦夜抿住唇,没有回答,收回手,负在身后,转头往门外望去。
他没怀疑自己的妻子。
当然,他也没怀疑徐瑶月。
这毒很奇怪,大夫根本不认得,等闲的家宅内眷,根本接触不到。他不准备打草惊蛇,因此打算将徐瑶月叫来,想问问她这药还经了谁的手,都遇到了什么人,可能被谁掉包了等等。
但他不可能得出结果的。
这药从韶音手里出去,到徐瑶月接过,再到徐瑶月送去秦锦夜那里,根本没有别的人碰过。
于是,秦锦夜又问,在韶音将药粉给他之前,都有谁靠近过。
不知道啊。
这药就放在韶音屋里,同款药粉还有好几瓶,都是从药铺里买的,放了好久了,谁会注意它啊?
韶音院子里的人被查了一遍。
徐瑶月也懵了。站在床边,紧张又不安地道:“姐姐?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