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有点意思啊!
韶音心里惊讶,面上更是惊讶,甚至有些惊恐,拼命摇头:“不可!不可!这怎么可以?绝对不能如此!”
“可以的。”赵淮叶道。
“混淆皇室血脉,罪孽深重,我不能做这样的事!”韶音仍旧摇头。
赵淮叶头疼死了,心里忍不住说,你还担心皇室?担心祖宗规矩?曾经挠得我一脸花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
“我不在乎!”他握住她的肩膀,强制地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解决了这件事!”
解决了孩子的事,她就不会哭了!
只要她不再天天哭,一切都不是事!
“不行!不行!”韶音慌乱地摇着头,“这不行的,阿叶,这绝对不行的!”
“那你想怎样?!”赵淮叶忍不住了,瞪着她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说说,你想怎样?!”
话刚出口,赵淮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如被一桶冷水浇下,从头冷到脚。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忙道歉,懊恼地道:“阿晓,你别,别——”
但韶音已经哭起来了。
在被他吼得愣了片刻后,她回过神,便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声音幽幽的,断断续续,绵绵不止,像是梅雨时节的绵绵阴雨,缠绵不去,浇得人浑身难受,说不出的烦躁。
赵淮叶拧紧眉头,不知道说什么。韶音却忽然背过身去,抹着眼泪说道:“我还是离开皇宫,不为难你了。”
赵淮叶听得这话,不禁一怔。
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忽而顿住了脚步,似是刚刚想起什么,喃喃道:“不行,不行,你说过的,我曾发誓永远不离开你。”
“不能,不能走。”她摇着头,“我不能离开。”
赵淮叶脑子里轰轰的,不知在想什么。而韶音已经转过身,重新走到他身前,仰起头看着他,努力挤出微笑:“阿叶,我们再努力下,会有皇儿的。”
赵淮叶听到“努力”二字,顿时腰间发酸,腿也不受控制地细微颤抖。
他张了张口,终是没把“好”字说出口。忍着头皮发麻,胡乱哄了她几句,便离开了。
当晚。
赵淮叶夜半醒来,发觉身边空空,下意识坐起,拨开帐幔,寻找韶音的身影。
就见桌边站着一人,低头摆弄什么。他微微皱眉,起身下床:“你在做什么?”
桌边的韶音似乎被惊到,忙转过身,张开手臂挡住身后的东西,脸上尽是慌乱之色:“没,没什么!”
赵淮叶已经从桌边耷拉下来的一角看到,那是一张包袱皮。
他比她高许多,走到她身边,微微低头,已然看到那是什么。包袱,衣物,首饰,银两……很熟悉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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