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昇当即一怔,渐渐若有所思。
是了,他若是做了大官,比如大将军,那么姐姐就是大将军的姐姐,祁离远还敢一次两次地欺负她吗?若是敢,都不必他出手,祁家长辈都能打断他的腿!
经母亲一句点拨,云昇本来不清晰的前路,如被拨开迷雾,现出清晰的道路。
“儿子谨记!”他肃容举杯,“多谢母亲教诲!”
激动之下,他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
“咳咳!”
韶音和素月都笑了起来。素月一边笑着,一边给弟弟挟菜:“快吃口菜,瞧把你张狂的。”
云昇咳得眼泪汪汪的,不得不大口吞嚼,以减轻酒水的辛辣。猴急的样子,哪还有半点刚才的严肃和锐利?就是个寻常少年郎。
因着他杯中的酒水喝光了,素月想了想,举起杯子说道:“谢谢昇儿为我出头。话就不多说了,心意都在酒里。”说完,一饮而尽。
她做好了准备,喝光酒后,立刻往口中塞饭菜。
云昇看见了,不由弯起了嘴角。
韶音笑了笑,也举起酒杯说道:“昇儿孝敬母亲,爱护姐姐,我心中道不尽的骄傲,只不知如何表达,那么也不说了,都在这杯酒里了。”
言罢,一饮而尽。
云昇激动得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一股豪情在心底生出,暗暗许下志愿,他一定要当官,当个大官,往后谁也不能欺负母亲和姐姐!
“娘,你不觉得辣吗?”倒是素月,见母亲饮完半杯酒后,神色如常,并不像她和昇儿那样拼命吃菜,感到很惊奇。
韶音端庄一笑,说道:“辣,但我是母亲,岂能在小辈面前丢了颜面?”
素月和云昇都懂了。
原来,装模作样也是一门学问。
两人笑嘻嘻的,接下来没再说严肃的话题,嘻嘻哈哈玩笑着,吹捧吹捧母亲的手艺,高高兴兴吃完了一顿饭。
接下来,云昇准备科举,素月投入心神钻研医术,韶音则开始接待上门说亲的人,并客客气气地回绝了。
素月十五岁,云昇十三岁,两人虽然丧父,母亲乃商户女,但他们实打实是燕州云家的血脉,五房嫡出子女,给两人说亲的人并不少。
事实上,从两年前开始,就有人上门为素月说亲了。韶音一个都没应,十来岁的孩子,心性都不成熟,眼下看着再好,以后也说不准怎么样。
况且,这个年岁的孩子,身体尚未发育成熟,韶音是不可能这么早就给儿女说亲的。
这事瞒不过素月。
她隐隐知道,上门说亲的人越来越多了,心里渐渐有些不安。想了几夜,一天悄悄去找韶音:“娘,我不想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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