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准备乡试,顾亭远也是下了苦功。
乡试要去省城考,临行前顾亭远再次问妻子:“当真不同我去?”
“不去不去。”韶音拒绝得很干脆。
路上颠簸不说,到了省城还要住客栈,若是订两间房,要心疼房费,若是订一间房,又要挤死了。
她不肯去,还收拾了大包小包,带安儿、陈坚、陈毅回了村里住。
顾亭远没办法,只得一个人踏上去省城的路。
八月底,顾亭远回来了。
他黑了一些,也瘦了几圈,但是眼睛锃亮。
进了自家小院,便一把抱住妻子,将她举了起来:“娘子,我中举了!”
不等妻子回应,便将她放下来,又举高了儿子:“儿子,你爹中举了!”
这时一家人还在村里,消息出来后,全村都轰动了!
都不用顾家出钱,十里八乡的富户主动热情地出银子摆宴席。
顾亭远如今也拿乔起来,人家再请他喝酒,他便不喝了。
他不喝,也不得罪人,人家还要把酒换成茶。
热闹了一个月,顾亭远便闭门谢客,闷在家里读书。
也不去县里了,就在村里,谁也不见,一心准备明年的春闱。有来访者,都被陈坚爹、陈毅爹给劝回去了,不让他们打扰举人老爷读书。
韶音担心他身体熬不住,每天早上会拉他起来,绕着村子跑一圈。
顾亭远误会成她更亲近他了,这才想方设法跟他单独相处,心里美滋滋。
但他读书归读书,家里的活计并不落下。该砍柴砍柴,该挑水挑水,该烧火烧火。
等到天寒些,他连家里的衣服都包圆了,不许妻子沾手。
韶音感慨他一片心意,便依样回报他。给他做衣服,做鞋,变着法儿烧菜给他吃。
为此,还问灰灰要了本菜谱,认真学了一番。
“你待他可真好!”到后来,灰灰都酸了。从前鼓动着她泡男主,现在却看男主不顺眼了,“你对别人都没这么好过!”
韶音不以为意:“别人也没他可爱啊。”
他心地纯挚,待家人是一心一意的好,她觉得他也应当获得同等的爱惜。
灰灰不说话了。
次年,春闱,殿试。顾亭远通通过了,甚至因为才貌禀性上佳,被点为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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