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约她出去,他都是两三天出现一次,更别提其他。
他看了看程铭,只见一张挑衅的面容。再看看怀里的韶音,她一脸漠然,毫无情感波动的眼神像是冰冷的刀,直直剖进他心里去,仿佛在疑问,他配吗?
一瞬间,心中有什么轰然倒塌。
本就脆弱的建筑,再也支撑不住,变成一片废墟。
原来是真的。
他真的失去了爱情。
*
楚修宇没有再纠缠韶音,并且利落地退了婚。
退婚后,他染上了酒瘾。
白天工作,晚上便一个人喝得醉醺醺的。
喝醉后,他就去韶音曾经住的房间。他没让佣人收拾,那里依然是她睡过的被褥,仿佛残留着她温软香甜的味道。
不过半个月,他就瘦了两圈,眼神不再如以往锐利如鹰隼,而是漠然又颓废,好似失去了快乐的能力。
孟辞川看不过去,一天来到楚家,夺过他手里的酒瓶,骂道:“你振作一点!”
“不就是个女人吗?”
“天下何处无芳草?大丈夫何患无妻?”
“那就是个骗子!我早告诉过你!退婚了才好呢!”
听到最后一句,楚修宇的目光直勾勾地盯住他,忽然挥起一拳,朝他脸上打过去:“不许你说她!”
她不是骗子!
如果说她图别的,可是他送她的东西,她都没要!
当初她住在楚家时,他送她的衣服、首饰、包包、鞋子等,她全都没拿走。他派人给她送去,她又退回来了。
爷爷送她的那套价值不菲的钻石首饰,她没有要。
他送她的别墅,她也没有要。
“房产证上写的她的名字!”孟辞川怒其不争地说,“她要不要房产证,有什么意义吗?!”
楚修宇怔了怔,但很快又坐倒在地上,低着头出神。
口中喃喃:“都是我的错。”
他冷落了她三年,她剃头挑子一头热,他伤害了她三年,而她全无怨言。在他残废后,她体贴入微地照顾他、陪伴他。
但他却骗了她,还在兄弟一次次损她颜面时,没有替她撑腰。
楚修宇不是不怪孟辞川,如果不是孟辞川常常在他耳边嘀咕,“那个女人”来“那个女人”去,天天一副嘲讽轻蔑的表情,张口闭口就是:“她配吗?”“她不配!”“她也配?”他说不定不会嫌弃她三年,他们早就好上了!
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她走了,再也不回头。
可他再怪孟辞川,最责怪的人却是自己。孟辞川说什么,他可以不听,他有自己的分辨力。事情落到这一步,怪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