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衣警察出声制止:「同学,不能打人。」
女同学泪眼汪汪:「可是她偷了我的钱包,你们不是警察吗,要替我主持公道阿,怎么是我在抓人?」她站起来,把余果拖到两个警察面前,余果的脸有了磁砖的印子,左脸颊灰了一块,她的牙齿出血了。
「同学,你先放开吧,我们到警局说好吗?」
背后的箝制消失,余果没有力气,驼着背让她矮了一截。
她们被请到邮局对面的警察分局,沿路上便衣女警试图跟余果说话,安抚她的情绪,余果一丁点声音都不出,头垂得很低,女警弯腰看,察觉余果在舔牙,一颗两颗三颗。
余果被安置在离女警座位最近的一张塑胶蓝椅,女警刻意把她跟女同学分开,女同学太像疯狗,持续朝余果伸爪子,他们都怕三个人在警局打起来。
「可以详细说事情经过吗?」做笔录的男警问。
女同学不屑的哼了一声,声音到大要让全部人都知道:「她趁人多偷我的钱包。当初来草地看到她站在我后面的时候,我直觉就感觉她怪阴森的,全身乌漆墨黑,是要吓死人?」
「也不知道是谁教你偷钱包的,你妈妈?哈?」
女同学的朋友挽住她的手:「你不要再说了,没看到她的眼睛吗?」
女同学对空气呸好几声:「我偏要!你妈妈吗、你妈妈吗、你妈妈……」
女同学尾音没有发完,余果失去理智,离开座位到女同学面前只有三步,啪啪两声,女同学眼睛眼珠子吃惊地睁大,吊在眼框上,脸颊马上浮现鲜艳的红,一左一右,红的显眼,红的不合时宜。
男警两手拿开余果:「你不能打人你知道吗?」他掏一串钥匙出来,指了后面的门:「你先跟我进去,把联络人给我,等人到我再放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