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潆照例看破不说破。
她乐得看这只狡猾的小狮子同她耍无伤大雅的小心机,玩自作聪明的小把戏。
就像之前说过的,小狮子聪明通人性没什么不好,总比它愚笨又野性难驯来得强。
见梁潆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小狮子松了一口气。
他埋头认真啃青菜,一双猫眼再不敢乱瞟。
头顶上方却传来梁潆困扰的声音。
你好歹也是只狮子,总是只吃水煮青菜会掉毛的吧?
掉、掉毛?
叨着青菜的小狮子一时忘了咀嚼,这个问题他还真没考虑过。
会吗?
可能会吧
梁潆见小狮子一脸犹疑的呆样,心里止不住的暗笑,嘴上却一本正经地征询:所以,明天试试吗?
黑夜里,小狮子依然能将不远处小山似的蚁巢尽收眼底。
一想到那些丑了吧唧的恶心小虫子,小狮子浑身一凛,打了个寒战。
就算掉毛他也认了,想让他吃那些小虫子,除非他死!
真不吃?见小狮子再次摇头,一脸决绝的模样,梁潆不再逗他,笑道:那行,那我们就放那些蚂蚁一条生路好了。
她喜欢逗弄小狮子,却也知道分寸,懂得适可而止。
小狮子两眼发光,郑重其事的颔首。
对、对,就让那些小虫子自由自在的放过它们,也放过他。
蚂蚁包烧的小插曲,到这里也便告一段落了。
夜凉如水,梁潆钻进临时搭建的木香蔓帐篷里铺椅垫。
要说旅途中最麻烦的事,不是吃喝,不是行路难,却是这每晚的住宿问题。
大雨过后,昼夜温差更加严重。
尤其是深夜,气温几乎降至零度边缘。
这种情况下,露宿全然不可能,那会冻死人。
因着如此,梁潆每晚都要催生一株木香蔓,到了早上出发前再将它彻底催熟。
很麻烦。
进来睡了。拍拍铺好的椅垫,梁潆招呼了一声在外面无聊徘徊的小狮子。
近处,几粒不起眼的小石子像是被什么触动,微不可见的颤了颤。
暗夜似想掩盖这细微的动静,无奈一人一狮都万分警觉。
刚刚那是什么?
察觉到异常的梁潆和小狮子相互对视一眼。
你也感觉到了?梁潆沉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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