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一路被她这么拖着,呐呐的走了进去。
您今儿,是怎么了?
大春一面为她梳妆一面道。
难为你还晓得关心我。
宁初二趴在柜台上叹了口气。
她表现的这么明显,她居然直到现在才发现吗?
我好像,气到连十九了。
哦,奴婢还当,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呢。
她们家大人经常会被少夫人气到啊,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大春挺没良心的继续手中的活。
由着宁初二絮絮叨叨的陈述昨天的事。
他就这么给我赶出来了,连饭都没有让我吃上一口。
大春四下看了看,在她的发髻上攒了支玉兰簪子。
没~揍您,挺好的了。
这叫什么话?
宁初二瞪着眼珠看她,见到自诩忠仆的某丫鬟挺不待见的撇她一眼。
大人这是,想帮您分担呢。
宁家出了事,连十九心里是有数的。
父亲去世,大哥远行,沉甸甸的一顶官帽丢下来,不是单凭勇气就能接的住的。
在朝官员,不论品级大小,就算辞官也要有个正经的理由。
说身染重疾,便会有宫中御医查验。说暴毙身亡,也得开棺验尸。
皇粮不是想吃就吃,想不吃便能放下的。
宁初二一个人的小肩膀要扛起寡母幼弟,还要隐瞒着身份。
都知道她难,但她偏生在这个时候三缄其口。
少夫人,奴婢知~道您不想连累了大人,但是您有没有想过,或许大人,并不怕您连累呢。
一世夫妻,需要多大的缘分才能走到一起。世人万千,唯两人能走到一处。
容易吗?
许多事,都不是如表面那样简单的。
宁初二叹了口气。
大春,说吧,你收了连十九多少好处来套话?
以她的学识,很难说出这么绕口的理论。
大春瘦长的小脸显得满坦然。
就~这家书阁。大人说,我套出来了,就送我。
现下看来,可能性不大了。
...
月上梢头时,书阁点起了烛火,连府的马车却依旧没有出现。
宁家小二坐在阁中一角,面上挺淡然的,眼神却不时看向后面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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