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连大人径自掀开衣袖露出手臂。
那便擦吧。
连十九是大家公子,平日出门不是小轿就是马车,骑马的次数寥寥可数。
所以小臂虽然精壮,却显得比旁人白皙的多。
宁初二傻子似的矗在一旁,半天没有动作。
往...哪擦?
这上面干净的连颗红点都没有,也亏的他能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打他了。
昨天这里是有个爪子印的。
连大人很认真的找了一会儿,指着手腕处微微掀起的一块小皮儿。
在这儿呢。你那指甲也该剪剪了,都快疼死我了。
这人恶劣的本质,还真是...
宁初二嘴角掀了掀,最终还是选择了老老实实的蹲下来给他上药。
反正她不论说什么,都会被他噎回来的。
冬日的午后,因着紧闭的窗棂显得极其静仪。
刻着龟兽同年的铜炉中,袅袅婷婷的升起几缕白烟。
我们看起来,好像真的不像一起睡过的人。
他突然开口,随意的语气吓的宁初二险些握不住手中的药瓶。
每,每日三次。伤口处不要碰水,过几天便好了。
她极快的站起身回的答非所问,他却嗤笑一声歪回椅子上。
还有呢?
红瓶子里的药,早晚一次,温水送服。
没有旁的跟我说了?
...官印,能不能先借我用一下,我可以付租金的。
连十九笑了,定定看着宁初二的眼睛。
招财,替我送宁大人。
宁初二就这么被赶出来了。
回钦天监的路上,她不知怎么就想到了扫地出门这四个大字。
连十九的归来,确实是她始料未及的。
如果他当初离开的原因是不想再见她,那么他回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有些事情,深究下来就会变成可笑的自以为是。
之后的几天,她又去找了连十九几次。
但是都被对方用各种各样搪塞的借口给回绝了。
她以为连十九不想在人前同她再有牵扯,还特意写了张字条,约他酉时三刻钦天监竹林相见。情真意切的表示,租官印的银子,自己还可以再加一点。
因着不好让人发现,宁初二还将文字以象形书写,行数之间按五行八卦之理排列,自认为颇有几分学问。
字条很快就有了回音,洋洋洒洒的行书,是他的笔迹。内容也是用五行八卦之理排列的。而且比她所用的,更为高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