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了周蓟,外城的大夫也是看不了。幸亏我遇上熟人,否则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将军一直昏迷不醒……,为此我还砸了周蓟外城的一家药店,陪了人家好几百两银子……”
“什么熟人,这么大的本事?”老夫人将信将疑。
褚翌抢答:“是她们家胳膊的一个老邻居,现在在周蓟女王的身边侍奉,长老们都称其为宋公……”
老夫人不以为意的:“一个邻居,哼,能有这么大面子?我还以为是亲爹呢?!”说完张大了嘴,看着随安,而后又把询问的目光转向褚翌。
褚太尉这时的脑洞跟老夫人出奇的神同步。
只有褚翌吃惊的问老夫人:“您真是料事如神了。”可不就是她亲爹。
过了半天,老夫人才鄙夷的看向随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这种救人就让人家以身相许的念头实在是卑鄙无耻了些!”
亏得随安不是头一次见识她的犀利。
当然,也幸亏褚翌给她打了不少预防针:“天下婆媳是冤家,反正母亲也没多喜欢七嫂。”
“你起码嫁妆比其他妯娌都多啊,那堆金子弄出来,保准闪瞎大家狗眼!”
“而且你有后盾啊!”
“我虽然面上会说你几句,但心肯定站你后头!”
随安不说百毒不侵,但是心里先有了防备,对老夫人的发难就淡定从容多了,她淡淡道:“我是卑鄙了,也无耻了,可谁叫您将儿子养的太优秀太叫人心动啊?!要是他长得歪瓜裂枣儿,我才不稀罕!”说着还撇了下嘴。
老夫人被她堵的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褚翌暗中冲随安竖了竖大拇指。这种拍马屁于无形的功力,他还是望尘莫及。
过了半天,老夫人才找回神智:“敢情我养了个好儿子,就是给你糟蹋的?”
“不是啊,我救他的时候,他已经被糟蹋的奄奄一息了啊,这不都是林颂鸾的功劳么?林家可不是我救的,也不是我送到上京的,更不是我赐婚给将军的。”随安淡淡补刀褚太尉。
褚太尉咬牙切齿:“说你呢,何故扯上别人?!”
老夫人无差别攻击:“怎么着,她说的不是事实,不是你干的好事?”
随安继续道:“老夫人,若不是林颂鸾给将军三番五次的下毒,我也的确没机会嫁给他。”
褚翌待她说完,立即呵斥:“行了,你少说两句,免得气着我娘。”
老夫人发现,论无耻的话,她竟然比不过两个晚辈!
随安动了动嘴,问褚翌:“我能不能说最后一句?”
褚翌:“说。”
随安便正色对老夫人道:“老夫人,太子中的毒,跟将军当日是一样的。那毒在蜡烛里头,就是将军命人给太子献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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