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内侍看着老夫人跟林颂鸾分开,连忙追了上去,低眉顺眼的说李贵嫔有请。
老夫人皱着眉看着他,胸中的怒火有些按压不住,一个两个的,把自己当成可以任意搓圆捏扁的东西了。
小内侍就道:“贵嫔说,她受褚家恩惠,老夫人但有驱策,敢不唯命?”
老夫人想了想,还是没有见李贵嫔,也没有说什么。
想回家后晚上见了褚翌,便把李贵嫔的事说了。
“此女心术不正,母亲不必理会她,再说,她若是真精明,也不会丢了孩子。”褚翌道。
老夫人点了点头拉着他的手小声道:“你有什么计较,不敢与你父兄说的,尽管找了母亲来做。”
说的褚翌心里酸苦,母亲为了他,连父亲看上的女人都肯折腰,可他又怎么会愿意母亲去奉承旁人?
便学着老夫人的样子轻声道:“现在还没有,等我有困难了,一定找母亲。”
褚翌回了锦竹院,命武杰去找随安。
随安正在老夫人跟前捶腿,看见紫玉给自己使眼色,没有理会。
她这些日子越来越木讷,先前有三分机灵,现在连一分也没有了,只知道做事,话也说的少了。受她影响,紫玉也老实了不少,徵阳馆渐渐没有往日那样热闹,人人规行矩步。
武杰没叫来随安,不敢走,道:“那我在这里等等随安姐姐。”
这一等就等到熄灯。
随安出来,情知躲不过去,只好对武杰道:“你再等我一小会儿,我换件衣裳跟你过去。”
她回了自己的房子,而后出来,脚步匆匆的跟着武杰去了书房院子。
褚翌正在写信,随安见桌上无茶,砚台里头的墨汁也快要用完了,就叫武杰提热水过来,她站在一旁拿起墨条垂头磨墨。
褚翌搁下笔,她又自觉地拿了热帕子过来给他擦手。
“想什么呢?这老半天也不吭声。”
随安回过神来,看见他看过来的脸,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朝他笑了。
晕黄的灯光为她的脸添了几分羞涩。
褚翌就过来拉她。
“不,不行……,”她终于寻回理智,推拒道:“我身上不方便。”
褚翌笑:“你想什么呢,我就是抱抱你。”
随安觉得他心情很好,不过她心情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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