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翌盯着她胸前看了几眼,意外的觉得她这幅落汤鸡的样子竟然十分顺眼,面不改色的还嘴道:“枉费我日日夜夜的惦记你,你倒好,出去之后越发的野了,还敢驾了马车回乡下,给你按俩翅膀,你是不是就能扑棱着上天了?!”
随安穿了薄袄过来的,再薄也是袄,落了水,沾在身上湿漉漉的难受,她扑腾着想从浴桶里头爬出来,下头裙子也碍事……
看着她如同旱鸭子一般的作态,褚翌哈哈大笑。
随安生无可恋,怒从胆边生,指了门口:“你给我出去!”神马喜欢暗恋,都是她先前脑子发烧做出的不理智决定,褚翌这种恶棍,谁喜欢上他就等着受罪吧!
褚翌被她怒瞪着一喝,倒真生了两分心虚,觉得自己刚才做的太过了,脚步一个后退,可旋即脑子就清醒过来,他是她的主子男人好不好?!更何况这是他的屋子!
刚要跟她对骂过去,想到这也太掉价了,未免显得自己跟个泼妇儿一般,可不骂又忍不住这口气,于是他双手的抱胸倚在门框上,眉头一挑就道:“我偏不走,你奈我何?”
随安水里本就站的吃力,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双手捧了水就泼他。
褚翌哪儿见识过这种打法,没防备被她泼了个正着,他先是惊怒,而后绷不住笑了起来,跑到浴桶边上闹她。
一个手捧了水要再泼,一个要拉她的手不叫她泼,结果拉扯之间,浴桶倒了,随安被褚翌拉着出溜着从浴桶里头像条鱼一样滑出来,扑到他身上。
两个人,女上男下,浴桶的水还在不断的往外涌,青砖地上快成了池塘,亏得这俩人没穿绿衣裳,否则非成了两只形象逼真的蛤蟆。
褚翌正要说话,忽然外头一阵急促的响声,然后门被撞开,卫甲提着剑冲了进来。
卫甲今夜首次排班当值,本来按武英的说法是内院没大事的,偏听到屋里动静老大,又有尖叫,分明是遇到刺客,他一惊,身体先大脑一步破门而入:“大胆刺客看……”说到此处,方才算是看见屋里情境。
随安跟褚翌齐齐看着卫甲,随安脑子都空了,直到褚翌低咳出声,她才反应过来,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她浑身湿透,骑在褚翌腰上,手还按着他的胸,这话说出来就是明晃晃的掩耳盗铃、此地无银,卫甲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匆匆丢下一句:“属下去领罚!”就转身跑了。
随安几乎在他跑的瞬间就明白眼下的处境,连忙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
刚一动弹就被褚翌低笑着按了回去,翻身去扯她的衣裳,咳嗽着笑道:“既然已经误会了,如果不坐实了,我岂不是吃了大亏?”
随安刚要挣扎,就听他咬着她的耳朵继续道:“你尽管挣扎好了,我特别喜欢与你搏斗,反而你要是乖乖的顺从,我才没了兴致……”
随安脑子犯抽,结合往日经验,竟觉得他说的好似是实情,等他大笑着将她剥了,才反应过来,去踢他:“流氓,无耻!”却被他扯住脚又落在他怀里。
褚翌索性也去了衣裳,半抓半抱的将她弄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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