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汪氏说她还肯帮白瑾瑜,其实错了。她根本不在意白瑾瑜是死是活,这跟她没有半分关系。
她更不会觉得白瑾瑜可怜,因为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自作自受的人不值得同情。
可她不想看到白家就此垮掉。
至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白景亭和汪氏还有白明印被连累进去。
白瑾瑜再如何可恨,可整个白家却是无辜的。
落银怀着满腹担忧回到了叶家。
她一进了门,月娘便上前询问道:白夫人如何了?可有大碍?
这些日子来她跟汪氏的关系处的不错,是真的担心汪氏。
纪海同样也是。
已经没有大碍了,我回来的时候她吃了药,这会儿想必该歇下了。
那就好月娘却没办法松下这口气,因为白家现在的情势,真的不容乐观。
小皇孙没事,还可说一句幸得没有铸成大错。
可太后的事情,却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撇去的。
都别太担心了,毕竟现在事情还没定下来叶六郎见她们一个个愁眉紧锁,便出声劝道。
其实他自己心里头也隐隐清楚若连易城也劝不了皇上,那白家的气数,只怕真的是要尽了。
次日。
落银一早去了一趟白国公府看望汪氏。见她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便放了心。
只是白景亭还在宫中。
这已经一天一夜了。
近午时,荣寅来了茶楼找她。
落银忙带着他去了包厢。
怎么样了?待荣寅一坐下。落银便问道,边为他倒了杯温热适应的茶水递了过去。
荣寅就着吃了两口,没急着答她的话,疑惑地问了一句:这是什么茶?
是败火的菊花茶,这茶楼里只有花茶。本是不接待男客的,你方才没瞧见进来的时候客人们看你的眼神吗?落银在他对面坐下。
怪不得这么说,若是我长得丑些。只怕她们要将我骂出去了。荣寅放下茶盏,煞有其事地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耍嘴皮子?落银白了他一眼。又重复问道:事情究竟如何了?
你舅舅现还在御书房跪着,早朝都没让上说到这里,荣寅的脸色才正经了起来。
什么落银眉头越皱越紧,那这么说都跪了一天一夜了。不吃不喝的身子都受得了吗?
你放心,我打点过了御书房里的管事,他们会照顾些的。
那就好落银略略舒展了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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