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氏去了已过百天有余,按理来说白景亭再娶无可厚非,偌大的白国公府总要有人来操持内务,可白瑾瑜却是不依。
她说什么也接受不了一个陌生的女人来坐上白府当家主母的位置!
只要想一想,便觉得不可忍。
况氏身边的柳婆子自打况氏去后便来了白瑾瑜这里,一直在旁边旁观,此刻见白瑾瑜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些,才走上了前来。
小姐,您听老奴一句劝,老爷要娶填房的事情,您还是看开些吧,莫要再因此跟老爷置气了。柳婆子苦口婆心的劝道,而且您明年便要入宫,届时同她碰面的机会也不多,何必因此伤了老爷的心。
正文、397:落银的气闷
白瑾瑜原本是今年便能入宫的,奈何白世锦的丧期刚过,接踵而来况氏又忽然自尽了,故只得在原有的基础上再缓一年。
古来今往,发妻亡故,丈夫娶继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女儿从中横加阻拦的情况,说句实在话柳婆子还是头一回见。
这姑娘糊涂啊。
传出去不是让人耻笑吗?
我们自家的事情,不用你这个下人来多嘴。白瑾瑜一记冷眼扫了过去。
柳婆子噎了噎,脸色有些难看的道了声是,便退出了内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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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更替,又是一年匆匆而去。
算一算,虫虫今年已经九岁,落银已经十九,在这个时空里,俨然成为了剩女。
纵然要貌有貌,要才也有那么一些,更是家中傍着金山银山的主儿,可上门提亲的,却是一个没有。
原因很明显睿郡王的意中人,谁敢去招惹?
虽然不说,但乐宁城里只怕瞎子也看得出来,这一年一年的过去,叶记茶庄的女东家将大好年华一点点的消磨掉,只是为等着睿郡王凯旋归来
荣寅那边时不时会有捷报传来,城池打下了一座又一座,然而若论归期,却是遥遥不定。
纪海问落银急不急,怕不怕真的等成了老姑娘人还没回来?
落银如同听到了什么笑话。道有什么好急的,有什么好怕的?她不急,也不怕。若真的要论起来,只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正如前年他离开时她所言那般,只要他能平安归来,三十年她也等得。
所以她不急。
可急不急是一方面,气不气却是另外一方面。
这一日,落银被喊去了建安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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