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翻出来的衣裙,已经压了高高的一堆。
丫鬟垂首恭声道:小姐穿哪一套都极好看。
白瑾瑜却皱眉嗤了一声,摇着头道:问你能问出什么来
边又自顾自的咕哝着:这件我固然是喜欢,可我那套新打的头面却很衬那套银丝苏缎裙
丫鬟在一旁嘴角抽搐着,心道不过是出去踏个春而已,至于将那么繁琐的一套头面都搬出来么?
白瑾瑜自己倒是没了耐心。有些心烦地道:罢了罢了,就这套吧,伺候我更衣
丫鬟应了一声是
待白瑾瑜收拾停当。带着四名丫鬟要出门的时候,身侧的大丫鬟提醒道:小姐,昨个儿夫人不是说让您带上二少爷一同出去吗?要奴婢去请二少爷吗?
请他干什么!白瑾瑜喝道:他若是跟去,那岂不是要烦死了!
大丫鬟低眉嗳了一声,不敢再多劝。一方面,却细心的让人去禀了况氏。
况氏听了消息。无奈的摇了头,这丫头可真真是一点儿事都不懂
说着。看了一眼在一侧规规矩矩习字的白明印,道:昨日说好放你一日假,不用习字了。
是,母亲。白明印垂着头将毛笔放下,立在一旁。
见他这副局促怕人的模样,况氏不禁又是皱眉。
这孩子什么都好,虽然幼时没有念过书,但从这几个月来看,学东西是个顶儿快的,的确聪明伶俐。
可坏就坏在,太怕人了,跟下人说句话都脸红。
这样的性子,日后怎么跟在白景亭身后学东西,长见识,结识权贵?
况氏摇头叹叹气,只想着日后再好好的教一教他。
你若无事,便回自己的院子玩去吧。
白明印低低应了一声,却没有要走的打算。
况氏瞧出端倪,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事要同母亲讲?
白明印这才开口,犹犹豫豫的道:印儿想干娘了,能否能否去看看她?
况氏立即竖起眉头喝道:都跟你说多少遍了?不能再喊她干娘,你现如今是国公府的嫡子,怎能认一个粗鄙的妇人做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