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模样有些眼熟的仆人打扮的男人正朝着此处奔跑而来,一边跑,一边还拿袖子擦着眼泪。
这是白家的下人!
怎么会找来了茶庄里?
怎么了?落银疾步朝着他走近,出声问道。
话一问出去,不待家丁回答,她脑海里登时就闪现了三个字来出事了。
表小姐不好了!家丁已然要泣不成声,声音嘶哑着,衣襟已经被眼泪浸湿透,双膝上还沾着泥土。
正文、379:是被你害死的
落银神色一慌,不待她再发问,就听那家丁呜咽着道:表小姐您快随小的回去看看吧,国公爷只怕是不行了!
这同上一次白世锦发病,白福前来通知她的感觉截然不同。
落银只觉得耳畔是排山倒海一般的轰鸣和震动。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失态的跑出茶庄,怎么乘坐上马车,怎么来到白国公府,怎么来到秋霜院的。
外祖父呢她一口气奔进外堂中,一把揪住了白福的衣袖问道。
白福抬起头来,苍老的脸上挂满了泪水,整个人都在不停的轻颤着。
表小姐老爷他,老爷他已经走了白福说出每个字,似乎都用尽了全力。
落银脑中炸开一道震耳欲聋的响雷。
眼前一阵阵发黑,身形几经摇晃才勉强稳住。
落银木偶一般僵直着身子朝内室走去。
内室里安静极了。
白景亭站在牀头,伟岸的身形此刻呈现出一种格外的颓废和绝望,从背后可见双肩不停的抖索着。
落银缓步走了过去。
白景亭听到动静转过头,见是落银,张了张嘴想些什么,却几次尝试都无法发出完整的音节来。
落银走近,在牀边的厚毯上跪坐下去,拉起老人垂在一侧的一只手。
布满老茧而干燥的手掌心里还隐隐残留着一些温度。
外祖父银儿来看您了。您快睁开眼睛看看银儿吧落银声音接近央求,握住白世锦的手逐渐的收紧,似乎想保留住他身上最后一丝温暖。
牀上的白世锦却紧紧的合着眼睛。脸色和嘴唇逐渐褪去血色,变得青白冰凉。再也不可能听到他最疼爱的外孙女的声音。
想起平日里这张脸,在见到自己的时候永远都充斥着慈爱的笑意,落银的眼泪一刹那无声的夺眶而出。
往日白世锦的音容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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