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被茶水烫到,分明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也没敢表露出什么异常,就连咸丰帝都未曾发觉,一直像个局外人一样沉默着的卢治,又是何时看到的
这样敏锐的觉察力
速去。见那宫女听到落银拒绝而站在原处犹豫地看着卢治,卢治微一皱眉。
是,奴婢遵命。宫女忙不迭应下,离亭而去。
落银只得道了句:多谢殿下。
卢治并未回应,自淡然地品茶。
接下来,亭榭内是说不出的静谧。
这种静谧,持续到取药的宫女回来。
落银任由她给自己手背上的烫伤上了药,又细致地包扎好。
有劳了。
宫女盈盈一笑,退至一侧。
本殿有句话,想问一问你。见落银手上的伤被处理好,卢治搁下了半凉的茶盏说道。
殿下请说。
卢治没急着开口,反而伸手撩起了一侧的幔帘,动作随意地将其挂在了一侧亭柱上的银钩上。
正文、368:不道姓名
冷风便从这不大的缝隙中吹灌而入。
落银等着他问话。
叶姑娘生性聪慧非常,胸襟与见识不输男儿,若一辈子为商,不会觉得遗憾么?
落银眼神微动,垂眸掩去,遂不做犹豫地道:殿下太过抬举民女了,民女这一生,只愿与茶相伴,不敢有其它妄想。
卢治表情未变。
一时间,亭榭内又形成了寂静的场面。
送叶师傅回去吧。卢治开口朝亭外吩咐道。
这就可以走了?
落银既错愕又惊喜。
民女告退。她起身行礼,退了出去。
一从亭子里出来,便是冬日里的寒风劈头盖脸的刮来。
乐宁城的冬日原本算不得太冷,可一旦遇上没日头的天气,再刮着干燥的寒风,便也会令人难以忍受。
落银紧了紧从茶铺里出来时,拾香临时给她披上的连帽小披风,而后还是觉得冷得很,干脆抬手将风帽罩了上去。
卢治透过撩起的幔帘望着跟在小黄门身后渐渐走远的身影。
石青色的披风,外沿镶着一圈儿雪白色的狐狸毛,远远望去,正像一株亭亭玉立刚结苞的新荷。
皇宫离华正街不近,坐马车来回加一起都要两个时辰,坐轿更要翻倍的时间还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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