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朝堂之上,若非必须,没有哪个会动笔亲自写信,白纸黑字很容易给人留下把柄。
白家更是出了名儿的会避事儿。若说朝廷上有个什么争端斗争的,甭管是谁挑起的,因为什么,白家从来都不会参与进去。
二十来年下来,白世锦更是只有一个能说得上话的同僚。便是已经告官的风朝岬了。
而这回,白世锦却在事发的第一时间里主动找了谢茗蕴。
由此可见这白国公可不是一般的看重这小姑娘!
原本以为这虽是件大案,结果却早已分明。一个小小茶商同陈家起了争端,又是牵扯了人命的,现在物证已全,哪里还有翻身的可能,只等着明日复审定下罪名。依法办事就是了。
却不料,这小小的叶记,身后的靠山却是一个比一个强悍。
啧啧,这下咱们大人可难办了。
谢茗蕴同陈衡乃是过命的交情,这也是他之所以这么快就接手本案的原因之一。
但白国公这个面子,他不敢不理。
可案子。又不能不办。
便只能在这种小细节上宽限了一二。
与此同时,城南一条巷子中,隐隐传出了男人的争吵声。
跟我走!似有男人暴怒的呵斥了一声。
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这是年轻男子惊慌失措的哀求声。
这些话你留到官府再说吧!
好,好我跟你走。
雨势渐大。二人的声音越来越朦胧。
啊!
不多时,一道刺耳的惨叫声倏然响了起来。
四处无人,这声音很快就被喧嚣的雨水掩盖了下去。
却落入了凑巧赶车经过此处的万青耳中。
习武之人听力比一般人好上许多,万青隐隐听到了自巷中传来的痛苦呻/吟。
自家主子向来是不喜管这等闲事的,而且他们现在有要事要去办,刻不容缓。
思及此,万青便一皱眉,当下没再多做停留,继续朝前驱赶着马车。
等等
马车里的荣寅却忽然出了声。
吁!
万青闻听,即刻就勒住了马头,朝马车里的荣寅询问道:主子有何吩咐?
去看看巷中何人。荣寅口气稍带了疑惑。
方才那道惨叫声,虽有雨声妨碍,但他还是觉得似有三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