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隐隐察觉到,这件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不然捕快又岂会直接冲到茶铺里来兴师问罪。
哼!那是因为在余下的干茶中也发现了同样的毒。陈大公子自幼身子不好,从不出门走动,根本没有任何仇人,何来的仇杀一说?
面对着捕快凶恶的目光,落银镇定自若地反问道:或许是凶手为了嫁祸,故意在干茶中也下了毒也未可知。而且,你既然都说陈大公子从不出门没有仇家,那敢问一句,我们一个做生意的小茶铺,又何以对素未谋面的陈大公子下此杀手?
她口气快且稳,很有步步紧逼的意味。
你那捕头被她堵得一时间哑口无言。
就是,这问题应当是出在陈府,你们不在陈府调查贴身伺候陈公子的人,却来我们这信口开河,是何道理!我们昨日里卖出去的茶叶多了去了,怎不见别人中毒?纪海也站了出来,冲着那捕头反驳道。
陈大人已经将此事上告到大理寺,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你们休要在此强词夺理,不然违抗官令罪加一等!你们茶铺若是当真没有问题,届时审理过罢自会还你们清白!捕头说不过她们,干脆就搬出了官府的威压来。
落银无声地冷笑了两声。
她算是明白了,她们茶铺里的茶有没有问题是一方面,这死的人的身份又是一方面。
就因为死者身份不一般,官府才格外的重视。
换而言之,她现在说破了天也没用。先不说事情的走势和结果会如何,当下,这趟牢狱之灾,她是受定了。
是官府碍于陈尚书给的压力想胡乱把罪名先定给他们茶铺来交待,还是另有他情?
来呀!把她给我押起来,带回衙门审理!
按照夏国办案的过程,是要根据事情的轻重,先在府衙进行初审,而后才是大理石的复审。
在结果彻底水落石出之前,这期间只怕是别想得半刻的自由了。
如此才是麻烦
师傅!拾香下意识地拦到了落银面前,惊惶的摇着头。
她之前没进徐家茶庄之前,是一名乞丐,饿极了的时候也曾跟着乞丐头子一起偷过东西吃,因为被抓进了大牢中去,那里面的可怕她至今想一想都觉得吓得发抖。
不行,师傅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落银强自定了定心神,将当下的情形快速的分析了一遍,便将拾香给推开至了一旁,又对一脸急色的纪海缓缓摇了头。
为了能暂时稳住情势,不让事情再继续恶化,她只有先去衙门一趟,然后再见机行事了。
相信荣寅很快就能得知消息,有他在,衙门里的人也暂时不敢对她如何。
我跟你们走。落银拿定了主意,便开口说道。
好,算你识相!捕头斜睨了她一眼。
慢着一直默不出声的叶流风忽然开了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