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叶流风踏着月色离开的背影,落银总觉得他身上好似比平常多了一些不一样的情绪。
而这份情绪,不消多想,她也知道定是跟纪海脱不了关系。落银便寻思着,下次得空,还是得对叶流风进行一番开导才行,至少得让他自己认清楚自己的心意,不然他日后悔,只怕为时晚矣。
叶六郎从棋局失意的情绪里渐渐走了出来,适才朝落银问道:可是找爹有事?
如若不然,落银不会在这个时辰过来找他。
落银在他身旁的石凳上坐下,含笑说道: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就是有些话想问一问爹您。
你跟爹之间还吞吞吐吐的作甚,有话问来便是了。
嗯落银失笑着点了头,遂问道:之前在白头山上的时候,曾经听爹说,我娘亲乃是夏国人氏,不知可正是乐宁本地的人?
叶六郎怔了一会儿,后才点了头,又问道: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
落银笑了笑,就是想多了解些关于我娘亲的事情。
这么多年过去,再提起已故去的妻子,叶六郎仍旧是有几分怅然。但见女儿有兴致,便想说给落银听,你娘她正是乐宁人士,乃是为父十八岁那年来到乐宁认识的你娘她是个十分聪慧又善良的人。只是因为娇生惯养的缘故,性子有些烈。
是乐宁人
而且,娇生惯养?
落银觉得差不多可以给心中的疑问划上等号了
叶六郎又零零散散地说了一些当年的往事,落银在一旁听着,时不时地问上一两句。
爹,娘应当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吧?落银试探着问道。
叶六郎听到此处,总算是意识到了些许不对。
好端端的,落银该不会问这么多问题。
银儿,你叶六郎望着脸色因为寒症发作的缘故,略有些苍白的落银。询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落银默然了一会儿,微抬了头看着父亲,问道:爹,我娘亲她是不是叫白莺歌?
叶六郎的身形显然蓦然僵硬了起来。
大脑中,也是轰然一片。
隔了这么多年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竟不曾想,会是从自己的女儿口中说出来
你是如何得知的?叶六郎的表情,呆滞中又带着几丝震惊。
这便是了。
听完叶六郎这句话,落银便确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