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模样,就像是根本没有听到落银方才的不善口气,要赶他走的一番话一样。
这句话,是他一直想说,却一直没有机会说的,甚至一度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说出来。
现在能面对面的对她说出这句话来,他只觉得,是上天给予的莫大恩惠。
落银眼神一闪。便微微侧开了目光,道:睿郡王,一大早的你在民宅前不愿离去,是何道理?既然话已经说完,民女就不送了。
荣寅窒了一刻。
昨天是躲他。现在又是在赶他!
一口一个睿郡王、民女,摆明了是在同他拉开距离。
荣寅不由地想到了昨日他去四观楼找她的时候,一推开门,就见她的手被曾平康握着。
叶落银,你到底是怎么了?就不能好好说句话吗?荣寅忍不住皱眉,怎么两年没见,这脾气越发的难揣摩了。
民女很好。无需睿郡王挂念。落银微微地仰起了下巴,显得冷漠非常,换做两年前,若是荣寅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只怕她早就反言相讥了。
可是她没有,正因为她没有。才更让荣寅觉得不安。
睿,睿郡王?!叶六郎的注意点却是在落银方才的称呼上面,愣了片刻之后,就忍不住惊异地出了声。
叶流风也是一挑眉,肖肖更甚。惊呼了一声之后,连忙拿手掩住了嘴巴,表情却是惊惶无比方才,小姐吩咐她来回话,这公子如何也不愿走,她便说了几句不甚好听的话。
甚至连我家小姐说了不见,你这人脸皮怎地比城墙还厚这句话都说了出来
现如今乍然听说对方是位郡王,便吓得险些魂飞魄散。
荣寅只稍作犹豫了一瞬,就朝着叶六郎和月娘点了头,而后道:这些事情,有时间我定会一一给伯父伯母你们解释的。
当初在白头山上选择不说,也是怕牵连到他们。而现在,并没有这些忧虑需要去担心了。
月娘彻底明白了落银此刻的心思了怕只怕,这丫头不单单是在生闷气啊。合着这易城在夏国安安稳稳的当了两年的郡王,而银儿却是在百般牵肠挂肚。
看了一眼落银的表情,月娘权衡再三,终究还是同荣寅说道:易城,不然你今日就先回去吧余下的事情来日咱们再说。
边说话,还边对易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现在不是跟落银硬碰硬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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