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六郎叹了口气,说道:等银儿醒过来,问一问她的意见再说吧,毕竟我想,通过这一次的事情,她也该看透徐家了。
父亲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处处陷害。儿子虽然明里帮衬,但关键时刻还是会因为各种主观或客观的原因站在父亲那边。
毕竟,人家才是真的一家人,徐折清平日里对落银再好,但在整个家族的利益面前,落银是否会受到伤害,似乎就变得无关紧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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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祈阳城里格外的热闹。
因为今日徐家茶庄的东家徐折清,终于要成亲了。
一大早的,徐府门前两边儿就停满了马车和软轿,送礼道贺的达官显贵数不胜数,一时间客似云来。
徐府内更是到处洋溢着一种盎然的喜气,张贴的大红喜字,厅堂内高悬的大红彩绸,无一处不是经过了精心布置的。
一整日的时间,人来人去,杯觥交错,喧哗不息,从泛着薄雾的清晨,到四下俱静的子夜。
徐折清被徐盛扶着回到了新房门前。
新房的门紧闭着,两个丫鬟守在了门两侧,屋内橘黄色的灯光透过窗纱折射出来。
少爷喝多了,你们先去端碗醒酒汤过来。徐盛对着慌忙将房门打开的丫鬟说道,其实一位丫鬟应了一声儿,便去取醒酒汤了。
徐盛扶着步履有些不稳的徐折清进了新房里,即刻就有两个相貌相似的小丫头迎了上来,她们是方秋言的陪嫁丫鬟。
姑爷怎地喝了这么多酒。其中一位小丫鬟微微皱了眉,另外一个帮着徐盛将徐折清扶到了椅子上。
徐盛讪讪地笑了笑,今日客多,敬酒的自然也多,少爷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一不留神便吃醉了。其实徐盛心底也明白,徐折清这回是有意将自己灌醉的,毕竟他跟在少爷身边这么多年,从没见少爷醉过。
这亲,少爷成的不开心。
徐折清这回醉的不轻,新房内里里外外的好一阵忙活。
取了热水过来,绞了帕子,小丫鬟想要替徐折清擦脸的时候,却被徐折清一把给挥开了,他这力气用的很大,直是将那帕子给甩到了内间去。
内间里,坐在喜床上的新娘,等待着徐折清掀盖头的方秋言,被这动静惊的一颤。
小丫头也略有受惊,毕竟之前虽然没见过徐折清,但对这位姑爷的美名却是听得不少,说是温文尔雅,貌赛潘安,今次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只是这性子似乎不是太妙。
徐盛忙地赔笑解释道:真是对不住少爷平日里就不习惯别人近身伺候,这些事情让我来就可以了。
两名丫鬟互看了一眼,只得将擦脸的活儿交给了徐盛。
纵然是喝罢了醒酒汤的徐折清,却丝毫不见清醒的迹象,一番折腾下来,两名陪嫁丫鬟还是先伺候着方秋言沐浴更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