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时,却忽然听得一声带着愤怒的吼声响了起来折清!
落银听到这道刺耳的声音,眉头即刻就紧蹙了起来。
徐朗之正一脸怒色的朝着此处走来,后面跟着的是叶流风。
方才是叶流风在前院听到有人敲门前去开门的,听徐朗之说出了自己的身份,是来找徐折清的,叶流风才让人进来,但碍于徐朗之的脸色实在太烂,来找茬的意图全写在脸上了,让人想不知道都难,故叶流风很警惕地亲自将人带了过来。
刚一进来,瞧见徐折清被揍,叶流风觉得算是意料之中。然而徐朗之,却跟他的心境完全不同了,纵然他待徐折清并无太多父子之间的情谊,但徐折清好说歹说也是徐家茶庄的东家,这样被人打,他徐家的脸往哪儿搁!
更何况,他叶六郎算个什么东西,也能动手打他的儿子!
一帮野民!徐朗之冲叶六郎赤红着脸吼了一句,大步上前将地上的徐折清拽了起来,然而徐折清刚一站起来,就不着痕迹,却冷漠非常的推开了徐朗之。
父亲过来作何?徐折清冷冷地问了一句,显然是因为这件荒唐的事情,跟徐朗之之间已经彻底产生了不可跨越的沟壑。
你来此又是作何!徐朗之反倒像个受害者一样愤怒,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明日便是你大喜之日,你今日却只身来此,还把自己搞成了这幅模样,你且说明日这亲你是成还是不成了!
他方才刚到茶庄去找徐折清,就听闻徐折清被叶六郎叫走了,于是二话不说,就急忙赶了过来。却没想到,一过来就看到这种情形。
成全的事情无需父亲为我操心。徐折清的神色,是在场的众人都不曾见过的冰冷,还有不再遮掩的疏离和厌恨。
你徐朗之气的身体打颤,刚想开口,却被叶六郎的一阵怒吼声打断:你们放开我,放开!
他没有半点心思去理会徐朗之和徐折清父子之间的恩怨,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去管,他只知道自己的女儿被人伤害了!
叶六郎常年习武力气本来就极大,加上又是真的用了力气的,故很轻易的就将落银和月娘甩开了,一脱离了母女二人的禁锢,叶六郎便又朝着徐折清疾风一般冲了过去。
你再敢乱来,信不信我将你送去衙门!徐朗之在一侧怒声道:广天白日之下,你竟然敢动手伤人,简直目无法纪!!
倒别说,他这句话倒是真的让叶六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然而却绝非是被他三言两语,什么送衙门查办给唬住,而是面含讥讽地转脸看向了徐朗之,冷笑问道:目无法纪?我叶六郎倒是想问问,你们徐家又是如何看待法纪二字的!堂堂第一大茶庄,竟然对大茶师下迷药!做出如此下作之事的你们,有什么资格跟我说仁义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