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之今日也穿的格外的考究,一身宝蓝色窄袖长襟,上头用金线绣着团福字样儿,唇上和下颌的胡子显然经过了一番细心的修剪,束发梳的油光锃亮,面上时刻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意,那叫一个高兴。
乍地一看,不知情的还以为这喜宴的主人翁是他,相比之下,面色平淡如水的徐折清,就显得过于淡然了。
徐朗之显然是很满意很重视这门亲事,这一点,从这大手笔的宴会菜单上就能看出来了,已非丰盛二字可以表述得了的。
这场喜宴的气氛在徐朗之的推动下,由始至终都十分的高涨,菜过五色酒过三巡,个人脸上大多都是红光满面。
只有徐折清这个准新郎官儿,脸色最为平静,就好像一个旁观者一样,与四周格格不入,完全不入戏。
看来东家似乎并非如同外面的传言一般,对这亲事十分满意。胡琴看了一眼座上正敬酒的徐折清,对落银说道。
四周喧杂,她声音放得又不大,只身边的落银能够听得清。
落银笑了笑,不好说什么,只道:咱们只管吃咱们的就是了,东家的心思,我们就别费心去揣摩了。
胡琴却是嗤笑了一声,看了她一眼,饶有深意的道:别人不知道也还罢了,难不成你自己也不知道东家为何这般?
落银听罢笑意微僵,替胡琴夹了一块鸡腿上的肉,道: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吗?
胡琴撇了撇嘴,也没再多说什么。
一旁的颜安,也是将徐折清今晚的表现看在了眼中,只叹了叹气,表示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觉得挺想为东家叹气的
宴会接近结束之际,徐朗之对一旁的徐折清说道:折清,你若是累了就先去东阁歇会吧,为父将事情处理完之后,有些话要跟你说。
徐折清的确是有些疲于应对了,听徐朗之说待会儿有话跟他说,便对着众人举了一杯,说了些场面上失陪了的客套话。
徐折清离去之后,便有不少人也开始请退了,毕竟吃也吃饱了,喝也喝足了,时辰也不早了,都该回去了。
宴谢后,落银和胡琴还有颜安上前跟徐朗之请退,并说了些祝福的吉利话。
徐朗之道了句:承蒙三位师傅吉言,之后就在落银几人意欲离去之际,却听徐朗之说道:老夫还有些话想对叶师傅说,不知可否耽误叶师傅一时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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