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郡王早已经从汾州打听过了吧良久,徐折清才缓声说道。
睿郡王的身形,明显在一瞬间变得僵硬了起来。
正如郡王所听到的那般。徐折清将目光移开,定格在了亭下一株开得极好的牡丹上面,眼底,微微有些闪动。
是的,他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或许不对,但却最遂心的一个决定。
有生以来,第一次选择用这种方式,将一个人留在身边。
周围,充斥着一种浓的化不开的沉重。
本就不甚明热的太阳,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西沉,昏黄的夕阳投入亭栏边,打在二人的身上,却未添上半分暖色。
郡王何时启程回朝?徐折清开口打破了这种令人窒息的寂静。
他怕再多一刻,就要忍不住更改决定了。
他不能
睿郡王适才抬眸,将沉郁无光的目光定在洒满了余晖的西半边天际之上,道:明日。
或许他早该死心,早该面对现实了。
亦或者,他不该来此一问,至少心里还可一厢情愿的存些希冀,不至于如此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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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银从晋茶院出来的时候,已是日薄西山。
今日同三位大师这一聚,她觉得收获良多,不止是茶理方面,更有许多字里行间透露出的人生哲理。
若日后还有机会,她定要再来拜访。
后堂中,茶使正收拾着桌上的茶具。
这丫头,也真是难得一见的奇才,不仅心思通透,感悟能力也是我所未见过的敏锐福康升眯着眼睛啧啧了两声。
曾通玄笑了笑,点头。
日后前途不可估量啊。百里弗笑叹道:我这黄土埋到了脖子处的人,有幸见到茶业的新象,足矣,此生足矣啊
曾通玄依旧只是笑,没在这个话题上多做讨论,抬头朝二人问道:月末是不是该启程了?
嗯家中已经来信催了。百里弗笑了笑,该回去抱孙子了。
家里新添了个小人儿,若不是故友这里不好交代,他昨日得信儿便要立即回去了,这也是落银今日见到百里弗,觉得他较平时高兴许多的一个缘故。
我也差不多了。长京那边,我也得去看看了,许多事情总也不放心交给别人来做。
福康升举家迁往了夏国的京师长京,知道的人还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