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银走到酒楼外,正见车夫啃着自带的烙饼,见她们过来,忙拿袖子擦拭着嘴道:二位师傅打算去哪儿?
落银见状不由地想笑,摇了摇头道:不急,大叔您先填饱肚子咱们再动身。
憨厚的车夫一愣,随即忙地道谢,大口地嚼起了手里余下的硬烙饼。
凤慜不由又皱眉,看向落银道:哪里有这么多时间让你发善心。
方才你不是说给我一个时辰?那这一个时辰,便由我自由支配。落银口气稀疏平常。
凤慜不愿同她多费口舌,在心底告诉自己不要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转过了头去。
那车夫显然压力很大,让两位大茶师等着他吃东西,两口作一口的吞嚼着,好几回都险些把自己给噎住。
匆匆地将饼子吃完,他露出一个极其憨厚老实的笑来,问道:二位接下来要去哪里?
沿着这东街,按照现在这方向一直往前走,走到头儿。落银交待了一句,钻进了马车里去。
171:一把钥匙
现在就处于东街半中央了,赶着马车到了头儿也不过就是一炷香的时间。
马车停稳之后,落银跳下了马车。
此处已是东街的尽头,再往前是一方不小的绿湖,仅有一条青砖小道儿沿湖而修筑,湖边杨柳依依。一座朱红色的阁楼挺立在烟柳中,似真还似幻。
有几个衣着鲜亮的公子哥儿,正比划着手中的弓箭说着话儿,多是一副风/流的姿态,旁边还栓着几匹骏马。
城里的公子哥儿,年年一到这个时候,最喜到这静僻的地方来吃酒射柳。车夫摇头笑笑。
哼。不过是一帮游手好闲的登徒浪子罢了,依附家中有些钱势,便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凤慜出声讽刺道。
车夫呵呵地一笑,没有接话。
大叔,你知道那座朱楼里是作何的吗?可是店铺之类?落银的眼睛越过那帮鲜衣怒马的公子哥,望向半遮半掩的二层朱楼。
车夫在城中赶车赶了半辈子,对城中各处的事物都知根晓底。
再者又觉得这年纪不大的小丫头待他态度很尊敬,完全不像是一个大茶师对待一个车夫的态度,便存了几分好感。眼下听落银问起,就知无不言地道:那原本是一家戏楼,但因地段儿不好没人肯过来,加上去年城中又新开了几家大戏楼,请来的戏子都是很有些名气的,一来二去的。这个戏楼就被挤兑的没有生意可做了,据说已经关门儿了我没去过,倒也不太敢断言。
哦落银了然地点着头。眼中闪现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