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在这儿除了这个消息只怕也听不到别的了,落银当即便付了账离去。
始料未及的是,待她回到客栈里,发现夏静秋已经不在了,大许是怕她担心,留下了一纸信笺,上头写着一行小字:我去秦家一趟,很快回来。勿忧。
落银眼皮一跳。
她去了秦家?
落银并不知道许安阳就是住在秦家的,毕竟一个姓秦,一个姓许。实在没往那上头想,但因之前在望阳镇上,多少耳闻这个秦家在望阳镇是个首富,倒是有些印象。
先前隐隐约约。好像听阿福说过,夏静秋跟这秦家有些亲戚关系,但是属于那种远房中的远房,若不是夏静秋的父亲在京为官,只怕秦家也想不起来自己有这么一门亲戚。
于是,落银便下意识地认为。夏静秋是想通了,打算跟亲戚道个别,然后准备回京。
眼见该是到了用午饭的时辰,却不知道叶六郎去了哪里,房间里也没有人。
落银方才在茶馆里吃了些果子和茶水,如今也不饿,一个人便懒得让小二去张罗,便想着等叶六郎回来再一起用也不迟。
昨晚照顾夏静秋到很晚,两个人睡一张床她有些不习惯,一夜没怎么阖眼。想着左右无事,便脱了鞋袜除去了外衫,上牀打算小睡一会儿。
或因倦了,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落银睡午觉向来不会睡多久,最多半个时辰就会醒过来,是这些年养成的习惯。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却觉得一阵噪杂声入耳。
咚咚锵锵的热闹的紧,是敲锣打鼓的声音。
这是干什么的?肯定不会是迎亲的,毕竟这可都过了晌午了。
落银起牀将衣衫鞋袜穿好,又洗了一把脸,才下了楼去,只见客栈门外的大街两旁围满了人,中间的走道却空着。
衙役高高举着肃静的避让牌,前有人敲着锣让行人退避到一旁。
这怎么像是官员出行的架势?
落银心中疑惑,便朝身旁的一位书生模样的文人问道:这位大哥,可知道这是在作何啊?
那白面儿书生笑了笑。也不愧是个读书人,开口温雅的不得了,缓声答道:姑娘有所不知,这是知县大人命人前来开道儿,目的是为了迎接从京中过来的夏大人
夏大人?落银错愕了片刻。求证道:可是通政司参议夏子南大人?
正是,正是这位夏大人。书生话罢有些讶异地看着她,显然是没想到这姑娘年纪小小,竟然对京官的职位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