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手足无措。
送官?亏你还是京城人士,最基本的律法也不懂吗?一直没开口的落银站了出来,眼里含着讥笑,你先说的脏话骂人,又是你动手打得人,我倒想知道,你要报的是哪门子的官?哪个衙门会受你这一告?
我你少女一时被堵得脸红不已,她本来就是拿这话来唬她们的,并非真的要报官,当下无言以对。
外头围观的人也发出一阵哄笑声,看向那衣着粗劣的少女站在那里,言谈不俗,是有种说不出的气场来,再看羞恼交加的孙颦儿,当下便见高低。
这不是孙记茶楼的掌柜的闺女和夫人吗?怎么在这里胡闹起来了?
怎么这么欺负人?
刚才好像还动手打人了?小小年纪就如此横行,再大些还得了?
孙颦儿利箭一般的目光朝门外投放过去,但人群混杂,根本就分不出是谁在说话。
想骂人,但又怕到时传得更难听。
外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的,孙夫人见状,上前拉起孙颦儿的手,又朝着落银几人狠声道:不跟你们这些粗鄙之人计较!
说罢,就要拉着孙颦儿走。
这个女儿,就是太任性太不顾体统了,回去要好好训一训才行!
殊不知,孙颦儿之所以如此,一半是因为遗传,一半则是被她给宠出来的。
慢着。
二人刚欲走,却听一道淡淡地声音在背后响起。
孙颦儿愤愤地回过头去,你还想说什么,你莫要不识抬举,我
啪!
孙颦儿余下的话没来得及说出来,便整个人呆掉了。
她缓缓地伸出手来,抚向疼热的右脸颊。
她,被人打了脸!
少女最看中的莫过于就是面子,被人当众打脸,孙颦儿当即就放声大哭了起来,边张牙舞爪地朝着落银扑过去。
却被落银一把握住手腕,几乎动弹不得,她这点力气,跟干惯了活儿又习了些武的落银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
只见那双又黑又亮的眸子泛着冷光,说道:这一巴掌是还你的,教教你该怎么做人。若再敢动手,可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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